无邪和胖子并没有什么异样,听见张启灵的消息不自觉带着哀怜,但是某种意义上从小养大张启灵的白元年,却确确实实感觉到悔意及心痛。
亲眼看着长大的孩子受了那么多苦,懊悔没有保护好他,也确实称得上心痛的理由,但是问题是为什么会心痛?
这次绝对不是共感,一旁的吴邪和胖子并没有和自己一样。
难道是封印?
所以当初自己猜错了,并不是他们没有给自己设置痛觉,而是选择了封印?
眼下随着时间的流逝,封印在慢慢解锁?
答案并不重要,见一旁的几人还在担忧的盯着自己,白元年只能收回思绪,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让吴邪继续讲。
“阿坤被吊下去之后,什么都没发生,于是那些人放松了警惕,一个接一个跳下去,令人没想到的是,刚下去里面便发生变故。”
“程皮在上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看到里面鲜血四溅,底下尽是惨叫和嘶吼,那些越南人只能用石头封住井口,带着人落荒而逃。”
“然而程皮并不是随意放弃的性子,回去之后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再去看看。”
“再次到那儿,已经过去了一个星期,搬开石头,底下恶臭弥漫,腥辣的臭味,还有人体腐烂的刺鼻味儿,令人作呕,招来一大批苍蝇和驱虫。”
“下到里面,更是一片狼藉,各种残肢断臂,还有十几具粽子,全都被扭了脖子倒在地上。”
“而一堆尸体和粽子的中间,是赤裸着身子的小哥,正面无表情地坐在棺材上盯着程皮。”
“没人想到小哥竟然活了下来,程皮立马意识到他的价值,自此,便收留了小哥,而且很看重他,道上逐渐传出哑巴张的名号。”
无邪讲完,几人先是沉默一会。
胖子转头问张启灵:“小哥,这段经历你还有印象吗?”
张启灵摇摇头。
“那我们就去那儿看看?据楚光头说那地方还有你之前住过的屋子。”
说走就走,几人直接打算出发前往广西。
这里距离广西很远,一路倒车很麻烦,火车票也因为白元年和张启灵的身份问题买不到,一时间几人还真犯了难。
面面相觑好久,胖子猛地拍了一下桌子!
“怎么把她给忘了!”
说完,胖子直接翻出手机打电话。
无邪疑惑:“谁?”
“应该是阿宁。”白元年解释。
果然,手机里传来一道女声:“喂?”
“阿小姐,我是胖子,最近几天怎么样?”
阿宁先是笑了笑,才回答:“还不错,怎么,有事?”
胖子咳嗽两声:“那啥,你们那个什么公司不是挺牛逼吗,有没有办法搞个车票?”
阿宁顿了一瞬:“我已经不在那个公司了。”
胖子愣住了,偷偷给一旁的几人使眼色,压低声音:“我靠,她和老东家臭了。”
“不过车票还是简简单单。”阿宁接着说:“倒也不至于这点事办不到,交给我吧。”
“那就好那就好。”
胖子比了个ok的手势,简单聊了两句就挂了电话。
这次的目的不是倒斗,所以几人没准备什么行李,一身轻上了车。
阿宁再牛也只是弄来了绿皮火车的票,不过几人已经习惯,舒舒服服地上了车。
将近两天的路程,火车上无聊透顶,胖子不知从哪儿摸来一副牌。
“来来来,打牌打牌!”
白元年略带好奇地翻了翻:“我不会。”
“不会教嘛~”胖子洗着牌,又问一旁的张启灵:“小哥你会吗,开个班给你俩培训培训。”
张启灵淡定坐到小桌旁:“会。”
无邪有些没想到:“没看出来啊,小哥竟然抽烟喝酒打牌都会。”
规则很简单,白元年慢慢理着牌熟悉。
最开始一两把,几乎都是张启灵赢,到后面熟悉了规则,每把又是白元年赢。
胖子和无邪郁闷了:“妈的,享受不到一点乐趣。”
最后几人商量换了一种打法,炸金花,纯运气加演技游戏,白元年因为没有演技而惨遭连败。
打牌会上瘾,两天不到的功夫,因为玩着各种游戏而转瞬即逝,下车的时候甚至还带着回味。
广西地区,一到这边就会被放眼望去隐在云雾中的山脉吸引。
这里的山叫做十万大山,峰峦如聚,绵延无尽。云雾缭绕之时,山峰半遮半掩,壮阔而神秘。
几人找了大巴车,一路行驶,周围的景色美得太过张扬,土,木,草,花,没有一丝多余,就连大巴都显得像观光车一般。
到了巴乃时,已经傍晚,几人问了路,总算找到一个能住宿的地方,是当地的居民家里,家主人叫阿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