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两口被她冰冷的语气吓到了,一时都不知如何是好。
夜澜倾没搭理儿子,直接出了卧室。
在厨房里看到了躲清闲的男人。
封北看过来的一刹那,夜澜倾不知怎么了,眼泪不争气的就掉了下来。
封北立马放下手里铲子,关了火,迎了过来,一脸的紧张和担忧:“怎么了?嗯?臭小子惹你了?”
男人心疼极了,拇指指腹轻轻给她擦拭着不停掉落的泪珠子。
泪水很烫,烫的他心都揪起来了。
“封翊安——你给我过来。”封北朝着卧室里喊了一嗓子,语气中夹杂着滔天怒意。
“你别喊他,我想安静一会,他聒噪。”
夜澜倾低头,额头抵住封北的胸口,委屈的直扁嘴。
别的孩子还好说,安安是她一手带大的,一点都没有假手于人,不管走哪里都是带着的,不是绑在胸口就是放在空间里。
可现在她觉得儿子已经不跟她亲了,什么都是以丈母娘为主,突然就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想到这里,再也忍不住,直接哭出了声:“呜呜~~我要失去一个儿子了,呜呜~~”
小两口躲在门口,偷偷观察着外边的情况,看到她哭,两口子无措极了。
“封翊安,都赖你,我说不用阿姨接,你非要接,接什么接,现在怎么办?”
萧风灵虽然不知道夜澜倾怎么了,但问题肯定是出在接她父母身上。
不接也没关系的,可以打个车去酒店也行。
可……哭什么?
她不明白,现在也明白不了。
明白不了一个孩子在一个母亲心里是怎样的存在。
夜澜倾哭够了,便开车去了机场,封北则安排人去了火车站,接亲家。
打电话安排完人,封北看向垂眉顺目的儿子。
“你跟我来书房。”
他的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让人心惊胆寒。
安安怀着忐忑的心情跟着爸爸进了书房。
此时,整个小二层,就只有父子俩。
安安刚关上书房的门,转身迎来的就是硬邦邦的一拳。
“嗯~”小伙闷哼一声,捂着肚子,蹲在了地上,额角瞬间淌下冷汗。
封北眼神锐利如鹰隼,冷冷盯着地上的儿子,薄唇轻启:“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
语气轻飘飘,却很难让人忽视。
良久,安安感觉肚子不是那么疼了,缓缓站了起来,眼底神色复杂,说实话这是他第一次挨打,他爸爸也是第一次跟他发火。
他也不知道哪里做错了,但肯定是做错了,他妈是他爸爸心中的朱砂痣,他惹哭了他妈,那他就是犯了‘死罪’。
“我错了。”
“你错哪里了?”
安安抬起头迎上封北冰冷的眼神:“我不该把我妈惹哭。”
“你在你妈肚子里九个月的时候,差点被人打死,你妈死死护住肚子,把你生了出来,你娘俩在鬼门关里走了一遭,那个时候我不在家。”
封北打了儿子他也心疼,从没对孩子们动过手,除了老四。
他深邃的眸子望向窗外:
“你妈生下你后,一直都是自己带着,她那个时候才十九岁,什么都不会,什么都是现摸索,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带大,她不会做饭,是为了你学会了做婴儿辅食,她为了让你过的好把你捆在身上,偷渡去了香江,在那里创业,你妈当年去樱花救我时,也是带着你的,她那个时候肚子里还怀着绵绵和言言,不说你的弟妹们,就单说你,你是你妈的全部,她可以没有我,但她不能没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