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这样了。
“你们俩认识张跃文吗?张所长,那是我自己侄子。”
老头拿了盒高档烟,抽出两根来到两位警察面前,递了递。
那两位警察直接摆手:“不好意思,我们不认识,也不抽烟。”
老头散烟被拒,脸上有些不自在,眼底不禁带上了恼意:“情况是这么个情况,但你们看看我家孩子的脸,都这样了,我们要点医药费不过分吧。”
两名警察其实早就看到了那个女孩的脸,确实有点触目惊心,但对于他们来说这就是小女孩打架,皮外伤,并不会有啥大的影响。
不过这不是他们的孩子,不能替人家做主。
警察点了点头:“不过分。”
那老头一亮,忙幸灾乐祸的看向封北两口子。
“警察同志都说让你们赔钱了,这下你们没啥好说的了吧,本来我看你们都是军人,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想算了的,但你们认错太次,还是得让你们买个教训,你说,这孩子性质多恶劣,都养歪了。”
夜澜倾冷笑,不想跟他多废话,浪费时间:“我给出的意见就是去医院,验伤,花多钱,我付多钱,额外再给你家孩子点营养费,别的一分我都不会多出,您说的一万呐,简直是痴人说梦。”
“看看,你们还是军人呢,什么素质?”
老头被夜澜倾气的不轻。
夜澜倾回怼:“对,素质不详遇强则强。”
俩警察和两位老师还有几个孩子,都纷纷偷笑,觉得她怼人怼的真痛快,还没带脏字,还让对方哑口无言。
“就按这位女士说的,直接去医院吧,另外是您家孩子先找茬,那也是要道歉的。”
谁知警察话音未落,绵绵率先出声,惊呼道:
“我也要赔偿,我被她推那一下吓到了,我现在心疼,肝疼,肺也疼,不,我全身上下哪哪都疼,我感觉我像我姥说的,丢魂了,额,二哥,我头好晕。”
说罢,她直接朝她二哥俏皮的挤了挤眼,晕倒了。
言言忙一把捞住她,免了摔跤的可能,心才落了地。
世界彻底安静了。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看着那女孩,都没想到,临了会来这么一出。
“哎哎,你们这不是讹人吗?”那老头甩了甩脖子上的大金链子,把烟头直接往地上一扔,指着绵绵喊道。
“讹不讹人,这也是医院说的算,所以还是去医院检查吧,这钱你们来付。”
警察语出惊人的说道。
他们也是在听到夜澜倾说的一万时,彻底震惊了,这合着是想讹人家外地人。
现在被小姑娘将一军,挺好。
这位赵老板见警察不向着他本地的,反而向着外地的,顿时气的七窍生烟。
最后还是那位女教授出来打了个圆场。
因为赵珊珊确实受到了实质伤害,要么医药费和营养费就看着给个一百块钱,要么双方去医院,赵珊珊治疗外伤,绵绵全身大检查,医药费就由伤害方支付。
就是赵姗姗父亲给绵绵支付全身检查的费用,而夜澜倾只承担外伤的治疗费用。
算来算去,那老头最后妥协,拿了一百块,领着孩子,夹着他的大皮包,大摇大摆的走了。
夜澜倾和封北也带着孩子们回了酒店。
幸亏酒店是自己家的,夜澜倾给方清野打了个电话,方清野立马给安排了,即便是已经晚上九点。
酒店里还是给做了一大桌子的菜。
酒店的经理在得知夜澜倾是董事长时,谄媚的不行。
夜澜倾还是决定给他换掉,因为她最讨厌这种人,溜须拍马不干正事。
殊不知,这人就是那赵珊珊的亲叔叔。
他利用职务之便,让自己亲哥哥开了一家宾馆和私房菜馆,九洲采购时,他从手指缝里露出一点,就让他哥赚的盆满钵满。
当然这些夜澜倾是给方清野再次打电话时,方清野告诉她的,因为本来也在处理这件事情,只不过派过来的人还没到。
夜澜倾在沪市跟孩子们玩了七天,便准备回去,而孩子们则想要自己坐火车回去。
这些两口子都不打算管,夜澜倾从她随身背着的小皮包里,掏几沓子百元大钞,她给足钱,就不想继续管了,准备回房休息,明早早起赶路。
几个孩子看着桌上的钱,目露震惊,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妈,这是多少钱?少说得十万吧。你那包装的下吗?”
辰辰就坐在她身侧,忙去扒拉小皮包,想看看是不是有机关。
夜澜倾眼皮子跳了跳,竟是忘记这茬了,拿的有点多。
“别烦人,翻包是最令人讨厌的行为,记住,无论谁的包都不许翻,听到没。”
辰辰蔫头耷脑的点了点头:“奥。”
“这钱你们分分,我们回去了。”夜澜倾大气的站起身,一手牵着男人,一手牵着小儿子就准备走。
辰辰不走:“妈我也想要。我想跟我大哥去潍县玩。”
夜澜倾这才想起,儿子要去丈母娘家,而那恰巧是封北以前的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