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滋溜了一小口酒,又道:“一会让你妈给你拿钱,一大家子,咋能让你个无业游民拿钱。”
“谁无业游民了,我是有职业的好不。”
夜澜倾当即反驳道。
“哎哎,知道了,我给忘记了,哈哈哈~”想到那枚军功章,夜淮笑的更加灿烂,心里也在这一刻释怀了,没有儿子怕啥,闺女照样有本事有出息。
一家子,快快乐乐聚餐,馋的隔壁小孩是真哭了。
王翠花听到她的老姊妹在家训外孙子,立马动手撕了一小碗的肉,给送了过去。
这才避免了一场打孩子的‘恶战’。
夏冬至看着肉越来越少,不免有些焦急,他是恨不得掰根羊腿直接送家去。
羊本就不大,一大家子敞开了吃,还真能吃个差不多干净。
看着越发干净的羊骨头架子,他直接呈现出一种焦躁不安的状态。
“来小夏,咱仨干一个。”
夜淮再次举起他的酒盅子,他一直秉承一碗水端平,不能让四闺女女婿感觉到不自在,都是先喊他,先可着他来,故而酒盅子就先举到他的跟前。
可他没想到接下来的变故。
酒盅子一下就被甩了出去。
酒盅子落地,发出咚的一下子,并没破,因为甩到了土地上。
但这一举动还是让在座的各位都惊呆了。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除了东院里时不时传来的笑声,就连安安和昭昭都感受到了气氛的不对劲,俩小豆丁大眼睛看看姥爷,再看看姨夫,好奇的不行。
夜澜姗率先打破了宁静:“你疯啦——”
她腾的站起身,生气的怒瞪着一脸无辜还有些不知所措的夏冬至。
“不,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样。爸,你听我说,刚才我在想事情,不是针对您。”
夏冬至反应也算快速,眼底虽然有惊慌,但还不至于乱了阵脚。
“没事,你喊什么?”
“没事,没事,吃饭,姗姗赶紧坐下,你这是干啥。”
王翠花和夜淮老两口同时出声,赶紧训斥闺女,她俩是真怕这小两口吵架。
“妈。爸,姗姗,我真不是故意的,就是刚才在想单位的事情一下想的入神,没看到爸的手。”
夏冬至企图再解释一遍。
“四姐,算了,你干啥就跟炮仗一样,一点就着,姐夫又不是故意的。”夜澜倾见夏冬至都红了脸,忙劝解身侧的四姐。
她不想吃顿饭再吵起来。
“算什么算,他最近就是不对劲,你不懂,我看他是不想过了。”
“嘶~”
夜澜姗话落,桌上几个姐姐齐齐倒吸一口凉气,都唰唰把目光落在对面的老王同志身上,就见她双眼燃着熊熊火焰,像是要把眼前的一切都要焚烧殆尽一般。
“你胡说八道什么?是不是想挨揍。”
老大老二的离婚促使王翠花一直心里不痛快,要是刚结婚的老四也要过不下去,那她简直不敢想象家里会被人骂成什么样。
现在就有人到处说,她夜家卖闺女,结婚彩礼到手,立马要离婚不跟人家过,这些舆论压力,真的是压得人无法喘息。
每天出门上班,都需要极大的勇气,走在厂里看到聚堆闲谈的工人,她都以为是在蛐蛐她家。
夜澜姗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忙闭了嘴,但双眸一直怒瞪着夏冬至,这小子最近不对劲,很不对劲,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好像是从老五和妹夫从京都回来的时候吧。
一开始她以为是看到安安,他想要孩子,可她试探了他几次,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