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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忠为从溪相看一门很是般配的亲事。
对方书香门第,姑娘的父亲是布政使,也是皇上看重的地方重臣。
那姑娘倾慕从溪已久,知书达礼,恪守妇德。
徐忠看了姑娘画像,是个端正秀美的女孩子。
与从溪很是相配。
做正妻再合适不过。
他十分满意,向大媒拿了画像,回去打算好好和儿子说说。
姑娘家的画像本不该给出去。
但徐家是国公,所提亲事又是有着“京城第一公子”称号的从溪,所有姑娘眼里的美少年,大媒也就破了次例。
徐忠拿着画像,想给儿子个意外惊喜。
推门进入从溪房中,见从溪站在书案前写字。
一见爹爹进来,遮掩不迭。
徐忠走过去,板着脸推开从溪,却见用来作画的大纸上,写满了名字。
“图雅”。
只有这两个字。
他不知该怒还是该骂,徐家男子婚姻皆不顺遂。
徐乾在这上头吃了那么多苦,做爹的实在不想看着从溪再栽跟头。
年少时,以为深情可以对抗世间所有艰难险阻。
实则生而为人已经很艰难,何苦给自己选更难演的剧目?
图雅不止过往不干净,与从溪门楣相去甚远。
她又是有望荣登帝位皇子的心怡之人。
徐家已暗上密折,保李仁为太子。
从溪面临的问题比徐乾从前面对的问题更难十倍。
毕竟那时尚是皇子的李瑕并不钟情常容芳。
他重重叹了口气坐下来,看着悉心培养的儿子,铁打的汉子眼圈泛红。
从溪慌了。
“孩子,爹苦口婆心给你讲了这么多道理,怎么你就是听不进去呢?”
“一心只想着情爱,置家族于何地?”
“你可知道你祖父你叔叔与爹都上书,请立李仁为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