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真本想将他弄到王府打烂再扔回来,这时突然改变了主意。
因为李慎脸上出现一股她从未见过的神色,这神色给她一种很严厉的警告。
从袁真入府开始到现在,她从未真正见过李慎发怒的样子。
这会儿看到他的神情,不禁一顿,又想到在王府弄死许清如虽然解恨,但不好擅后,到时尸体一身伤,怎么解释?
衙门定然追查,要是找荒地埋了,堂堂大员在天子脚下失踪也一样要立案受审。
怎么这种人偏是国家要员?
“算了,这段日子风头正紧,等到了王爷的好日子,还愁没咱们玩的?跟着王爷,咱们的富贵还在后头。”
袁真几句话打消了许大人的念头。
她端起一杯酒,起身走到许大人面前,将酒递过去,“大人,小弟与你一见如故,请饮了这杯,便是认了小弟这个朋友。”
许清如不疑有他,一口干了。
这杯下肚,许清如已是醉意上头。
袁真出门叫来老鸨低声吩咐,“把你们这儿最浪的姐儿叫来两个,要放得开的。”
她方才给许清如下了烈性春药。
等两个身姿风流的女孩子上来,袁真吩咐她二人,“今天伺候好里头那位许爷,一人一锭大金元宝,晓得了?”
说完,她又拿出两丸药,给两个女人一人一丸,“尽兴懂不懂。”
两个女子马上明白,接过药丸,“小爷放心,交给我们。”
袁真看一眼就知道这个许大人早被声色犬马的生活掏空了身子,要没药石助兴,恐怕他就是个银样蜡枪头。
今天打定了主意,既来了便不跑空趟。
进去后,一个姑娘直接坐上许大人大腿,搂住他。
另一个坐旁边助兴。
李慎已瞧出不大对劲,又不知袁真为何待许清如这般殷勤。
许清如已是精虫上脑,不能自抑,加上药力助兴,脸上一片赤红,连眼睛都红了。
李慎不知袁真给他下了药,看着丑态百出的许清如,心中不免得意。
这人官做得再大,不过是任自己摆布的傀儡。
他和袁真慢悠悠吃菜饮酒,直到许清如忍不住抱起一名女子走向内室。
“咱们走吧,我突然累了。”袁真道。
打发走房内其余姑娘,屋中只余李慎和袁真,他突然拉住袁真道,“你方才和那女人在内室做什么?”
袁真轻哼一声,“你的狗屁幕僚把我当外人,我只好解了他的顾虑,告诉他我和他是一路货色。”
李慎被她逗乐,真如待男子那样,搂着她的肩膀,两人下楼去。
和老鸨说好好招待楼上的贵客,帐单会有人来结。
回去一夜欢好。
早起天没亮透,外宅大管家急匆匆跑来隔着窗子低声道,“王爷,金顶霄汉楼来人说,许大人马上风死在床上。”
李慎一下坐起身。
袁真跟着也起来,慢悠悠披了衣裳,“妾身去解决,王爷只管上朝。”
李慎心中有些怨袁真,又觉得是许清如自己不小心,他转头见袁真没一点慌张的神色,起了疑,“你怎么像知道他要死?”
袁真不屑一笑,“他自己不中用死了就死了,长公主的宴席,我跟得多了又不是没见过。”
一听自己姑母也遇到过这种事,李慎心里放心不少,明显袁真跟在长公主身边处理过类似的事,追问她,“你真可以?”
“放心。”她依旧穿起头天的衣裳,打扮利落出了门。
……
李慎不曾想到袁真的处理方式是报了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