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已然没了退路。

或许对于白虎和玄武来说，若一开始就知道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他们或许肯定不会想着做那些事情吧。

白虎，叶青山，单纯作为苏良的时候已经见过，杀神白虎是一个目光极为凌厉且锋芒毕露的男子，杀气萦绕。

玄武，姬长夜，一个看起来面容憨厚的男子，沉默寡言。

青龙更为特殊，像是一个十七八岁的稚嫩青年，丰神如玉。

六大战将都没有开口，只是眼眸中带着冷意。

叛徒，最该死！

苏良望着他们三人缓缓道：“其实我现在也不知道该用何等的身份去看你们。”

青龙神情淡然：“都是你，没有区别。”

苏良微微颔首：“回头吗？”

青龙摇摇头：“不了吧，走到这一步，又何须回头？”

而这话落在白虎和玄武的耳里，却心头微动

还能回头？

青龙说道：“除了私心这一项，我依旧不认为自己做错了。”

“若没有我们走上这条绝路，人族早就灭了，不是吗？”

苏良不置可否。

青龙道：“你顶多也只能说我们信念不够坚定，丧失了自己的信仰。”

“可享受了无上的权力和力量之后，谁又愿意轻易丢掉？”

“而且，你也没说过你会回来，不是吗？”

“既然一定要选出一个救世主，那为什么不能是我们当中的一个？”

大圣冷哼一声：“强词夺理！当年主人铸造至圣器是为了给你们满足私欲的？”

“不守护信念，反而一路对主人出手，单是这一点，你们便不可饶恕！”

“你们以为这是背叛了主人吗？你们是背叛了种族！”

苏良微微伸手，阻止大圣继续说下去，今天的主要目的，是为了安定人族，寻求那一丝机会。

苏良平静道：“我不否认你们以至圣器成帝这件事是对的，当年我的想法，也是想要你们在关键时候能够站出来为人族独当一面。”

“人人都可以是救世主，这句话没错，我也不会因为这些事情动怒。”

“但合道人族。”

“以亿万人族的上限和生命为代价，这便是错中之错！”

青龙自嘲一笑：“这件事真的那么重要吗？”

“若我们死了，人族还有活下去的可能？”

“我们不死，人族便在，祖神，难道你只能看到那坏的一面？”

“以人族亿万生灵之力，铸就我等道基，何尝不是为了增强实力，抵抗妖族？”

苏良寒声道：“可是你们断送了他们的未来！”

“那她呢？”青龙一句话，让苏良沉默了下来。

他们的目光汇聚在浅浅身上。

苏良他们这边瞬间沉默下来。

的确，如果说青龙他们有罪，那身边的浅浅，结果是一样的。

浅浅一样合道了祖星与人族，将自己的性命和祖星和人族绑在了一起。

那不管站在哪个角度，都无法去批判青龙他们。

但

事实真是这样吗？

浅浅神色平静说道：“我走上这条路，不是你们逼的吗？”

“合道人族，非我所愿。”

“既然话说到这里，那好。”

“来，一起自斩因果，若我白浅浅皱一下眉头，我甘愿自裁！”

“你会吗？你不会，所以，解决你们之后，我自会自斩，斩断因果！”

青龙哂笑一声：“好一个自斩。”

“罢了，我们输就输在苏落尘这一手天机盗取之上，若白浅浅没有被你影响，今天的结果，断然不会是这样。”

“你们今天来肯定不是和我们来论对错的，回头是不可能了，那便分出一个高下吧。”

苏良微微颔首：“当真不回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