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寒舟紧抿着嘴，就这么看着血剑圣。

他没说话。

咔的一声。

直接断了通讯。

血剑圣松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金州。

夏月王府。

夏寒舟几乎是风一般的跑到隔壁房间。

“你到底要干什么？”沈可卿皱眉，收起手中长刀，不再练武。

“快……”夏寒舟面色艰难：

“快去钦州！”

…………

三堇走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走的时候，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一定要给差评！”

陈言看着三堇的背影，连忙开口。

三堇身体一颤，一双水汪汪的眸子看向陈言：

“我……我……我会的。”

她泪眼破碎的看着陈言，红唇翕动道：

“真的……很难吃吗，我觉得……觉得……还行。”

陈言眸色微闪，笑道：

“其实算是我吃过最好吃的那一类了，就是贵了点。”

三堇身体一颤，连忙点头：

“那我……去给差评。”

她攥了攥拳头：

“叫她……卖的那么贵！”

“嗯。”陈言点头。

三堇走后，陈言的嘴角的笑意渐渐收敛，眸光再度恢复为从前的神态，浮现出一种淡漠的样子。

这或许就是可以成为意志之主唯一的问题所在。

看惯了世间炎凉，看惯了人心之恶毒，世界之恶毒。

陈言，只有对陈妤才会浮现出以前作为兄长时会有的感情。

他可以清晰的感知到众生的情绪。

甚至在心里将众生数字化了。

“可我不是机器，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因为我是人，所以意志武道诞生了。”

陈言心中低喃，好似有所明悟。

他心神晃荡了那么一瞬间。

什么时候，自己竟是也出现了如夏主那般，看待生灵如数字一般的态度？

若不是三堇的到来。

陈言自己都没意识到这一点。

他好像差点走偏，差点脱离生灵，差点成为自己最讨厌的那一类人。

“人类的伟大，永远是脱胎于兽性，而生长于人性。

没有人类，那武道还有什么意义？”

陈言心中低语。

此刻，再度看向那个在黑夜内缓缓消失的俏丽身影。

月光之下，女子的长发闪烁着乌亮的光，很美丽。

“挺好吃的。”他轻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