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河大怒,一把揪住了林秀儿:“我跑个粑粑,咱俩睡!”
“孩子……”
“让我儿子跟你沈姐一块睡!”
唐河说着,把孩子塞给了沈心怡。
沈心怡隐约听到了林秀儿的话,脸红得像烧起了似的,甚至还带着满心的期待,这个,不是一般的刺激啊。
结果,一个小崽子子塞到了她的怀里头。
这小崽子倒是不见外,呜呜哇哇地抓着她的衣领就往里头拱。
唐河没放过林秀儿,方法不还多的是嘛。
沈心怡这一宿也没咋睡,翻来覆去的那叫一个难受,看着旁边的崽子睡得香,好几次都想冲出去,问问他们两口子,这种事儿带我一个行不行。
一大早上,唐树背着书包匆匆地跑了进来,把唐河两口子都堵了被窝子,然后扔给唐河一只兔子,一只野鸡,还有一只飞龙,然后风风火火地往外跑。
唐河跳下地,一把揪住了唐树,怒道:“哪来的?你是不是进林子了?”
唐树叫道:“不是我打的,是老白昨晚上带回来给咱妈的!”
“嗯?”
唐河一愣。
唐树说:“老白可聪明了呢,会用兔子啥的,在咱妈那里换熟肉吃,哥,狼喜欢吃熟肉的吗?”
唐河没回他,只是一脚把他奔出了门外。
唐河披了衣服去了前院,老妈正把一只兔子用绳子挂了牙齿,吊在晾衣绳的立柱上剥皮呢。
老爸用木头板子钉了一个挺大的狗窝,里头铺上干草,破麻袋片还有一床破被子,白脸老狼带着媳妇儿钻进窝里头。
它那个残废媳妇儿吃着剁成小块的熟肉,皮毛都变得鲜亮了起来。
白脸老狼就跟在李淑华的身边,李淑华只要一个眼神,它就知道站起来帮忙啥的。
这白脸老狼活了这么大岁数,不是一般的聪明,聪明到了这个份上,基本上就可以确定是成了精的野牲口了。
这种野牲口是要打死的!
白脸老狼没敢往唐河的身边凑和,而是站了起来,伸爪扶住了李淑华的腰,免得她在扒皮的时候摔倒。
李淑华稀罕巴查地揉了揉白脸老狼的脑袋,然后瞥着眼神瞪了唐河一眼,不满地说:“娶了媳妇儿忘了娘的白眼狼,都不如小白这么一只狼!”
白脸老狼立刻探着脑袋蹭着李淑华,一副一切都怪我,你可千万别生气的模样,这副白莲花的模样,让李淑华更生气了,唐河也更生气了。
唐河黑着脸,转身就走,老妈稀罕啊,有她护着这只狼,唐河也不敢造次。
唐河觉得自己现在做得最正确的选择,就是结婚了领着秀儿建房单过。
倒不是李淑华是恶婆婆,也不是秀儿是毒媳妇儿。
只不过婆婆和媳妇儿,天生就是仇家啊。
唐河回家的时候,沈心怡已经起来了,正在给林秀儿熬野鸡汤,还炒了菜,给唐河烫了酒。
为了尝一口这男人的味儿,沈心怡也算是彻底放下脸面了。
唐河也懒得理会,端酒就喝。
唐河刚喝了两口酒,唐树又颠颠地跑了回来,把一封信塞给唐河。
“哥,我们老师从镇上给你捎回来的信!”
唐树说完风风火火地又跑了。
唐河拿起信看了一眼,居然是从漠县寄来的。
唐河的脑海中,闪过漠县的老猎人陈丰收,还有那个单薄的小姑娘!
唐河打开了信,抽出了信纸。
“唐河同志,见字如面!”
信上的字苍劲有力,写得很漂亮,但是却有一种十分古怪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