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立秋赶紧讨好地说:“唐儿,你要是放开了,肯定能行的!”
“滚特么犊子!”
唐河又一声怒骂,算是把这点犊子扯完了。
老嫂子和侄媳妇儿把唐河摔碎的杯子收拾了下来,然后就在旁边听着男人喝酒吹牛逼。
结果听了半天也没有吹到日啊鬼啊上头,越听越没意思,越这酒话越觉得烦,索性先去里屋睡觉去了。
杜立秋和武谷良喝完就去小寡妇家去了,明天要回去了,今天得抓点紧。
唐河和大老姜睡在外屋的大炕上。
唐河听着大老姜呼呼的呼噜声,再听到里屋小炕上传来翻身的动静,心里更是胆儿突的。
他是真怕,这老嫂子或是侄媳妇儿,一时想不开脑抽了,半夜往自己的被窝里钻。
唐河迷迷糊糊的,刚刚睡着,就听到里屋传来有人下地的动静。
唐河的心头一惊,里屋的门开了,电棒的昏黄的光圈当中,一人走了出来,看那身形,是侄媳妇儿,姜不辣的老婆。
唐河瞅她蹑手蹑脚的样子,吓得心中一突突,赶紧踹了一脚旁边打呼噜的大老姜一脚。
大老姜的呼噜声微微一顿,然后翻了个身,背对着唐河,呼呼地接着打呼噜,一副天塌下来我都不醒的样子。
唐河大怒,老哥哥你可真基巴大方,那特么可是你儿媳妇儿啊,说不定一会你媳妇儿还要出来呢。
唐河立刻裹紧了被子,往炕头又缩了缩,心里打定了主意,侄媳妇儿要是敢钻小叔的被窝,自己就大喊救命。
妈了个批的,面子老子不要啦。
“哧!”
侄媳妇儿轻笑了一声,然后去了外屋地,然后传来往泔水桶里撒尿的声音。
嗯,入了冬太冷了,天又黑,所以这边的人,晚上撒尿的时候,都是在泔水桶里解决的。
天亮了再拎出去,往粪堆上一倒,直接沤肥。
侄媳妇回来的时候,电棒的光圈往唐河的身上一照。
唐河顿时一惊,把被子再一紧,我草,这是杀了个回马枪啊。
“哧!”
侄媳妇儿又轻笑了一声,然后进了里屋。
唐河的身子一松,顿觉一阵阵屈辱涌上心头。
老子被猪拱的时候,都没这么憋屈,偏偏还无处诉说。
唐河气得天一亮,连早饭都没吃,就跑到了小寡妇家里头,把杜立秋和武谷良给薅了出来。
东西早就装好车了,唐河开车就跑,生怕慢了会被这村里的老娘们给吞了。
杜立秋和武谷良还叽叽歪歪,白高兴一场,还以为唐河开窍了,跑去跟他们一块跟小寡妇扯犊子呢。
那小寡妇也空欢喜一场,被子都掀了,啥都看了,结果你调头就跑。
两人正叽歪着呢,唐河突然一脚刹车踩到底。
车子出溜出去老远,这两人也跟蘑菇摔到了一块。
杜立秋抬头刚要说话,就见唐河伸手抄枪,顿时吓了一跳,一脚踹开压在身上的武谷良,反手去拿枪,还问着咋啦,咋啦。
唐河沉声说:“有拦路的!”
杜立秋的眼睛一下子亮了:“抢劫的吗?”
杜立秋探身一看,就见一只瘦狼正蹲在车前头。
他眼中的光立刻就熄灭了下去。
这瘦了巴叽的一只狼,都不够他一只手掐巴的。
“这狼成精了!”唐河说道。
杜立秋顿时来了兴趣,成了精的可以过过招儿啊。
杜立秋连枪都没拿,晃着膀子就下了车,奔着那只狼就去了。
他还没等走到那只狼的跟前,这只狼就把身子一伏,然后肚皮朝天,不停地蹬着腿儿,眼睛也眯了起来,发出尖细的哼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