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算计，想让他放弃这个外观。

哈斯塔决定绝不能让他如意。

他就要留着这张脸来恶心对方。

“行，你开心就好。但为了你的心理健康，我个人不建议你用任何方式探测这个身体过去两天内的记忆。”陈凡认真地说。

“什么意思？”哈斯塔狐疑地问。

“没什么意思，只是建议你别看，当然你真的坚持要看应该也没什么关系，决定权在你自己。”陈凡拍了拍他的肩膀，唇角露出一丝微笑，转身就走。

哈斯塔哪能让他这会儿溜掉，当然立刻追上去。

“喂你说清楚，那到底是什么记忆？你干什么了？”

黄印可以让他掌握自己的信徒，从身体到心灵。黄印会具象为那信徒心里最强力的东西。若是贪财者便会看成亿万横财，如张三这样渴望力量的人得到的就是所谓的系统。

可世界上怎么会有白白送人的力量。人会贪婪，想要的越来越多，一发不可收拾，最终成为黄印的奴隶。

依赖那力量之后，总会被力量吞没。

但哈斯塔分布在各个位面的信徒何止百万之数，当然不可能每个人都注意一下。哪怕张三单方面被黄印侵蚀也不代表他对哈斯塔来说就有多大意义，至今哈斯塔也只是猜这个身体原本属于的人类与陈凡有什么冲突。

没想到的是陈凡耸了耸肩：“我只能告诉你重点不在我身上。”

“……什么意思？所以重点是什么？”哈斯塔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张三能做出什么。

“也也没什么，以你的视角而言那些都不过是细枝末节。”

陈凡就是不肯解释，只是挂着可疑的微笑：“走了走了。”

……………………

“都回来一下，给你们介绍一个人。”

陈凡在群聊里留下这么一句，然后就开始注册员工。

“员工注册……添加员工……”

哈斯塔坐在陈凡的对面，转过头看704的装修。

显然陈凡与他的审美并不一致，因为他脸上露出一副诡异的表情，像是看到鱼在天上飞，鸟在水里游。

陈凡没管他，问：“姓名？”

“哈斯塔(hastur)。”

“你要用这个名字吗？”陈凡提醒他，“如果你想要，也可以用假名。”

“你现在叫什么？”

“陈凡。顺带一提，另外的两个员工分别叫陈诺和燕秋。”

显然这些名字的审美与哈斯塔也很不一致，他硬邦邦地说：“你不会要我改名叫陈哈吧。”

“原来你好这口？”陈凡微讶。

“……”哈斯塔翻了个白眼，“别告诉我你没这种恶趣味的想法，如果不是陈哈那就是陈斯或者陈塔。”

“你还是叫陈船吧。”陈凡回复道。

“我不跟你用同样的字。”哈斯塔自己从陈凡手里拿过终端，在上面点点点，输入一个名字。

“自己按指纹。”陈凡说。

哈斯塔按了一下手指。

终端发出“哔哔”的声音，提示“指纹验证不通过，请重新验证”。

哈斯塔看向陈凡，眼神里流露着无声的疑问：“？”

“这是你的身体吗？这是你的手指吗？”陈凡指出。

哈斯塔：“……”

然后他头上的金色长发伸长了，从黄衣的帽子里伸出来，化作一根……难以形容的触手。

触手在终端的屏幕上点了下。

显示验证通过。

陈凡拿回终端，见上面显示的名字是：

黄衣（哈斯塔）。

“还不错，”陈凡真心实意地称赞道，“我以为你会叫黄王或者王黄或者黄主或者黄之主黄之王黄衣王之类的。”

“你这根本只是把那四个字删除一到两个之后排列组合了而已吧！废话这么多，怎么不见你叫奈普？”哈斯塔虚着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