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来,经历了许许多多的事情,她早已不再年轻意气用事。
她知道除了爱情,人生还有许多美好的东西值得去追求,上天不会因为你失去爱情就给你关上所有的窗,所以不用太悲观。
上午温浅把应啸天从重症监护室转到原来的病房,姚惜若得知能去探视后就跑去了v801病房的门口。
病房里没有其他人,她亲耳听见男人把里面的人全都赶出去,说不想听见他们呼吸的声音。
冷酷霸道的男人,和她的温哥哥完全不同,她的温哥哥多温柔随和。
他不想听见别人的呼吸声,所以当他渴了也没有人给他递水喝。
艰难地撑起身体,伸手够床头柜上的水杯。
可是水杯放的太远了,他的伤口还没有愈合,行动十分的痛苦吃力。
姚惜若在外面看的着急,生怕他从病床上掉下去。
可是进去帮忙她又不敢,这男人性格古怪,连听见别人呼吸都会生气。
可就算男人再努力,手指距离够到水杯还是差一段距离,他已经疼的满头大汗,嘴唇都发白了。
突然男人失力跌在床沿上,吓得姚惜若立刻冲进去。
“你怎么样啊,有没有事?”
姚惜若紧张地想要扶他,又不敢碰触他的身体,怕自己碰到不该碰的地方让他伤上加伤。
女人温温柔柔带着关切担忧的声音,像夏日里的春水潺潺缓缓淌过山间。
应啸天抬起头,窗外投进来的阳光在女人身上笼着一层明媚的光圈。
女人穿着暗红色藏花旗袍,身段玲珑有致,往上看是倾城容颜,仿若从古画里走出来的大家闺秀。
此刻看着他颦蹙峨眉,眼中浮现着深深的担忧。
她在担忧他?
应啸天用尽力气支起身体重新靠回床头,累的气喘,又不敢用力呼吸。
“你是要喝水吗?”
姚惜若赶紧把水杯拿过来送到他嘴边。
应啸天瞅了她片刻,缓缓张开嘴巴。
一杯水全都喝了,干燥的唇舌总算润透,感觉也恢复了些气力。
“你是谁?”
哪怕是病态苍白,男人的声音依旧带着上位者的威慑。
以往他这么说话,身边的人全都不敢看他,甚至大气都不敢喘。
但姚惜若并不害怕他,许是因为他身体里有她丈夫的心脏,也许是因为她跟更凶狠残暴的男人生活过许多年。
“我……”
‘我就是路过这里,看到你要喝水,所以进来帮帮你。’姚惜若在心里组织好说辞。
但是她刚要说出来,就听见男人恍然大悟道,“你就是阿海给我找的护理工?”
护工?姚惜若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应啸天忽然笑了下。
这男人硬朗的国字脸,五官都很深刻,一看就是不苟言笑的人。
这么笑了一下,还挺好看的。
姚惜若无意识地多看了两眼,就忘了回答男人的话。
应啸天也就以为她真是弟弟给自己请来的护理工。
“我的腿有点麻了,你帮我捏一捏。”
他理所当然地命令女人。
姚惜若嘴比脑子快:“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