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去一年,有个北国那边的项目,很重要。”
这个项目是苏南枭负责的。
之前他跟她提过。
虽然她如今是集团最大的股东,但也必须快点做出些成绩来堵住那群老股东的嘴。
“那我也去一年。”许淮燃弯起眼睛,笑得灿烂。
想到不用跟宋清阮分开,他唇角止不住上扬。
“回家我有点事想跟你谈。”
宋清阮环着许淮燃的脖子,笑容清浅,语气是难得的认真。
许淮燃心底莫名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两人上了车后,回去的路上,许淮燃压下了心底那股恐慌,像以往一样跟宋清阮闲聊。
宋清阮侧身靠在椅背上,双手合着,脸压在手背上。
她今天话不多,大多数时都是许淮燃在说。
“许淮燃,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去爬山那次吗?”宋清阮忽然问。
许淮燃趁着红灯,偏头看着宋清阮。
他眼底闪过一抹微不可察地心疼,旋即展露笑容:“当然记得,你爬上山顶的时候哭得眼睛都肿了,后来是我背你下山的。”
宋清阮嗔怒道:“雪那么大,我又冷又累,还不准我哭!?”
话虽如此,两人都心知肚明宋清阮是因为什么哭。
那是宋清阮去国外的第三个月,他们爬山的中途遇到了大雪,被短暂的困在了半山腰,那天夜里许淮燃第一次知道了宋清阮的眉宇为什么总是有化不开的忧郁。
第二天天亮,他原想带宋清阮回去。
但宋清阮固执地想爬上去。
她说她从来没有爬过那么高的山,想试一次。
直到很久之后宋清阮才告诉他,如果她成功爬上去了,她就放过自己,好好生活。
她成功了。
那些忧郁被宋清阮留在了山顶。
“你背着我摔了很多次,屁股都摔疼了。”
“阮阮,路那么滑,我想不摔也难。”
宋清阮扑哧笑出声。
她静静看着许淮燃的侧脸,在跟许淮燃倾诉之前,她以为自己永远不会开口。
或许是那天晚上他的声音太温柔,亦或是他的怀抱太温暖。
在北国浑浑噩噩的三个月随着许淮燃一声声的“你一定可以的”渐渐消失,所以即便许家人不喜欢她,但只要他低头,他主动奔向她,她就无法置之不理。
回到臻园,宋清阮按住了准备去厨房做饭的许淮燃:“我还不饿,晚点做。”
许淮燃神色有些不自然。
他最终还是跟宋清阮一块儿在沙发上坐下了。
宋清阮双手交叉,似乎是在酝酿待会儿要说的话。
许淮燃有些坐立难安。
像是在等待审判一般。
宋清阮舔了舔嘴唇,下定了决心一般,直直看向许淮燃的眼睛。
“我不会再结婚,跟我在一起只能以男女朋友的身份。”
“我给不了你婚姻,也给不了你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