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如此诘问，林栀意脸上没有半点愧疚。

“收起你那一脸委屈的样子，你以为我是傻子吗，我就算不被妃语弄死，你也会想办法弄死我，让我化妖不就是你规划的道路吗？”

红冥面色顿了顿，似有些茫然道：“你在说什么？”

林栀意嗤笑：“我从没有忘记初遇的时候，你看我那种高高在上的眼神，和弄死我毫不犹豫的狠手，当然，那时候我确实小蚂蚁一只，你是妖族的皇，自不会放在心上。”

挥袖甩出成日就知道睡觉的花哥，花哥屁股上的石花，已经变成了血红色。

林栀意继续道：“我从来不觉得自己是那种气运爆棚的人，遇见妖皇，我一直觉得是坏事，毕竟承了果，就也沾染你的因。”

“我师尊一点冰系规则之力，到底是如何和你争锋几十年的保下我的命的，之后我想契约你的生死契，烙印的未免太顺利了些，我知道这里面有些不对，可能活下来总是好的。”

“即便我知道有问题，可我们相差太多，我根本弄不懂你在想什么，只能得过且过，这一切直到我化妖，守着妖族这么多年，我终于明白了。”

红冥眯眼：“你明白什么了？”

林栀意指着花哥道：“我在妖族一直在查你的事，妖族没落之前，你就已经知道妖族气运散了，所以才会不管不顾的和魔族打生打死，想让自己绚烂落幕。”

“谁知道魔族的魅主，竟把你弄到上界，这给了你一线生机，花哥是你在上界带下来的灵宠，没什么攻击力，却能凝聚气运，他屁股上红花就是妖族气运。”

“而要做到这一切的前提是，你们需要变数，需要那个打破既定规则的人，我修无情道都无法干扰七情六欲，这说明我本身很特殊。”

“我能在你手上活下来，是因为花哥亲近我，之后一切都是算计，你把我化妖，是因为你想完全掌控我，让我站到妖族立场为你所用。”

红冥沉默片刻道：“所以你觉得本皇献祭自己成全你，全是苦肉计？”

林栀意淡定道：“不全是，有那么一二分的真心吧，你利用我，我也借着你上位，我觉得很公平，不管怎样，区区五百年修到大乘，我自己肯定是不行。”

“所以我承情，帮你再起妖族，帮你来夺仙灵力助你复苏，我不觉的我欠你，固魂丹我会给你，但你要在那之前先除掉魅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俩特么就是一伙的！”

林栀意可没忘记，当初那十万大山的机缘，可是廖音音的。

如果不是她破坏，妖皇遇见的应该是廖音音。

妖皇要是真和魅主是仇敌，那小说结局，廖音音就不会开后宫，还自己重振魔族，所以妖皇和魅主肯定是共同辅助廖音音登顶。

她之前一直想不起来，小说结局里廖音音开宗的名字叫什么，之后知道廖音音和魔族有关，一下就醍醐灌顶。

喵的，这破龙一开始就是忽悠她！

红冥还想开口，林栀意立刻冷脸道：“我才不管你们有什么关系，廖音音我得罪的死死的，我绝不会让她有站在我头顶的机会，你要是不毁掉她们，我就毁了固魂丹！”

红冥嗤笑：“毁了固魂丹？你舍得吗，你背上那位没几年可活了。”

“云夜是死是活跟你没关系，我可以让你给固魂丹施加封印，绝对不会给云夜用，成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