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有什么麻烦吗?”左元儿好奇问道。
“黎术的人,今日又砍死了我们三个新守卫。”曾闲儒声音冷冷的,“今日那些新守卫的队长们也已经忍到极致了,都要让我给个交代,若是黎术不死,咱们这招安之事,困难重重。”
“又杀人了!?”左元儿听得心惊胆战,“这次又是什么理由啊?”
“黎术下发的那些条例中,明令禁止新守卫夜宿青楼和赌坊,否则便会罚板子,今日一早抓的那几个人里,有三个不仅犯了禁,而且还反抗抓捕,言语冒犯,羞辱了黎术,对方借此杀鸡儆猴。”曾闲儒道。
这种事儿,已经发生过很多次了。
左元儿愣愣地听着。
“黎术都已经警告那些人这么多次了,怎么大家伙还这么不听话啊!那二十条例也没那么难遵守呀?怎么就做不到呢!?真都是一些废物,比咱们带过来的护院差多了!”左元儿嫌弃道。
她听过那些条例,其实挺合理的。
黎术人虽然讨厌,但那些要求也不是没道理。
既然做了新守卫,拿了银子,自然要更正自己的身份,不好再和以前一样了。
他们给的银子还不少呢!
“行了!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但还能怎么办?这些护院都是咱们各家精心挑出来的忠仆,人数有限,上不了战场!也只能利用这些马贼了!”曾闲儒有些烦躁地开口。
他的语气有些不善,让左元儿吓了一跳。
左元儿看着他的眼神也闪过了几分陌生。
她……也没说不合适的话吧?曾闲儒竟然对她这么凶!?
她哼了一声,不高兴地扭头就走,曾闲儒也意识到自己的态度有些问题,又急忙跑上去哄,脸上挤出了微笑,可心里也开始厌烦。
他这一天,先是和黎术的人周旋,又和那些新守卫的队长们交流,嘴皮子都要磨破了,回家之后,还要哄左元儿,很难不生气。
左元儿也没气太久,因为她发现,自己有些不敢动怒了。
在曾大哥几人面前,她竟然忍不住地变得小心起来。
“你们……是不是要杀了黎术啊?”赶往新住处的路上,左元儿还是忍不住地开口询问,“我刚才听出来了,你们似乎是想让那些新守卫动手杀了她。”
曾闲儒也不瞒着了:“没错,事情已经安排好了,过两日就动手,元儿,你该不会是同情这种人吧?”
“怎么会!”左元儿连忙喊了一声,随后气息弱了几分,“黎术真的特别讨厌,确实该死,你们要动手……我肯定是不会拦着的。”
只是,左元儿内心有些失落。
左元儿很确定,自己并不在乎黎术的死活,那样一个出身低微却处处张扬的人,有什么好同情的……
她难过的是,一个不一样的女子,这么快就死了。
就如同,她觉得自己和其他女子不一样,所以千里迢迢赶来此处,可来了之后才知道,她一个弱女子,没资格展现自己。
这些独特和不同,也破碎地特别迅速。
她再看曾闲儒他们时,觉得有些不安。
“你不反对就好,元儿,我们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家的前程和家族的嘱托,你也不希望自己回去的时候,一无所成吧?”曾闲儒说完,宠溺地摸了摸左元儿的头发。
左元儿袖子下的手轻攥。
可是,她注定是一无所成的呀?
他们压根就没有给过她努力的机会……甚至一开始给她的队伍,也只是为了哄她开心,做的事情也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