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双却摇了摇头,心里想着:“这流氓啊,你跟他硬整可不行,找史光虽说能把他们弄进去,可关不了几天就出来了,到时候他们变着法儿地整咱们,事儿可就多了去了。一会儿尽量跟他们好好谈谈,大不了再给加点钱也行啊。”
小双琢磨着,一年不行就给他们12万、13万的,只要他们别再来折腾就行,先礼后兵呗。
随后,刘双跟经理俩人就上了楼,还特意交代吧台说:“要是有人来的话,就赶紧叫我俩一声。”
他俩上楼还不到10分钟呢,金大利他们就从那条街那边过来了。
金大利那可是在道上打滚打出来的,打起仗来挺猛,带着朝族帮那一帮人,得有30来个,呼呼啦啦就朝着浴池走过来了,手里都拿着钢管子、片卡子啥的。
吧台那服务生一瞅,吓得够呛,眼瞅着金大利他们越走越近了,赶忙打电话往楼上打,这时候小双正在办公室里和小五商量一会儿该咋办呢,电话就响了。
服务生在电话里喊着:“双哥,你快下来吧,金大利他们领着一帮人,就是朝族帮的那些人过来了呀,那气势汹汹的,手里还都拿着家伙事儿呢,双哥,哎呀妈呀……”
话还没说完呢,就听电话那头传来“啪啪”的响声。
原来金大利到了浴池门口,喊了句:“妈的,给我砸!”
那些兄弟一听,立马就动手了,有拿砖头的,朝着屋里就噼里啪啦地撇呀,拿着钢管子的“啪啪”几下就把大门给干稀碎了。
屋里吧台那女服务生一瞅,吓得直接钻到桌子底下去了。
屋里那些摆件,什么小金蝉呀,还有后面摆着的酒、啤酒、香烟、饮料啥的,噼里啪啦地就被砸了个稀巴烂。
那些服务生在楼下听到动静,哪敢跟这帮流氓对着干呀,都赶紧往楼上跑,一边跑一边喊:“双哥,双哥,他们把咱店给砸了呀,双哥你看看呐。”
这时候,浴池门口已经围了三四十个附近的商家,都在那议论纷纷:“哎哟我操,这朝族帮又闹事啦,看见没,那家新开的,那老板姓啥来着?好像姓刘吧?操,这指定是没交保护费啊。”
另一个说:“什么没交啊,我听说交了,估计是嫌少了,以前那老板不也被这样弄黄了嘛。”
小双从楼上跟小五一块儿往下走,到了二楼楼梯口一瞅,我操,底下都快被砸得差不多了。
就这一会儿的工夫,经济损失直接就得有个十万二十万,别的不说,就这重新装修还不得花时间呐。
小双实在忍不住了,从楼上下来,扯着嗓子喊了一嗓:“住手!”
金大利在屋里的沙发上坐着,正抽着烟呢,听到小双喊“住手”!
一抬头,他那些兄弟也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有个兄弟还扭头瞅了瞅,哼了一声。
毕竟小双看着文质彬彬的,穿着身西服,就像个普通商人,还夹着个小包,看着就不像是混社会的流氓。
金大利冷笑一声,摆摆手说:“哎呀,我操,刘老板在家呐。”
小双瞪着他,气愤地说:“你们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金大利却满不在乎地一笑,说:“过分?过分事儿还多着呢,兄弟,就像我之前说的,过哪条河脱哪双鞋。你在这条街做买卖,今天这就是给你个警告,知道不?你在这条街做买卖,不把我和我的兄弟们伺候好了,你能他妈干得下去啊?再说了,你这么大买卖,一年挣他妈100多万,还差这点钱啊?我兄弟能他妈来几次,那刚开始也就是去捧捧你场,怎么的,你不是打电话要跟我唠唠吗?来,你要唠啥,我金大利在这儿呢,来,你说说我听听。”
小双气得眼睛都红了,瞅着他说:“保护费10万块钱,我可是一分没差,主动给你的,然后你还让你那些兄弟使这下三滥的手段来整我,是不是?我告诉你,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你们还真不知道我是干啥的。”
金大利和他那些兄弟一听,都挺纳闷儿,金大利叼着烟,抬眼瞅着他问:“操!你干啥的啊?”
小双接着说:“我刘双也不是白给,后面也有照应,我干啥的?你们还真他妈不知道我以前干啥的。老子以前也是玩社会的,我他妈现在就是不想玩儿了而已,我玩社会的时候,比你们他妈玩的明白多了!
南岗的张军儿知道不?张军那可是我哥,是我姑家的亲哥,我他妈姓刘,叫刘双,你们他妈打听打听,在冰城,我也就是半年没在道上玩!我也不想混了,我就想消停做点买卖,你们这太过分了,你们去打听打听我哥张军,再打听打听我刘双是干啥的。”
小双这一番话,还真把在场不少人给唬住了。
结果呢,金大利听完,往前一站,来到刘双跟前,问:“你就是那个南岗的刘双,是吧?”
刘双回着:“对,是我。”
金大利又问:“那个张军是你哥,是不是南岗火车站的张军啊?”
刘双说:“没错,那是我哥。”
金大利哼了一声,又问:“你还玩过社会?”
刘双应道:“对,咋的?”
话音刚落,金大利“啪”的就是一个大嘴巴子扇了过去,骂道:“操!”
接着又“咣咣”几拳朝着小双招呼过去,把小双打得脸蛋子当时就肿了,眼睛都被打得封喉了,脑袋嗡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