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脚步踉跄而慌乱,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身后追赶。
然而,就在他以为自己已经安全的时候,“嗡”的一声,一道尖锐的破空声突然在他耳边响起。
田庭琳只觉得小腿一阵剧痛,仿佛被重锤狠狠地击中。
他惨叫一声,身体失去了平衡,像断了线的木偶一样,重重地摔倒在地。
与此同时,一个黑影如同一道黑色的旋风,从太守府中疾驰而出。
那是安拉拉,她的脸上充满了狰狞和杀意,手中不知从何处找来的长剑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寒光,直直地指向倒在地上的田庭琳。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亲眼目睹了太守府内那惨不忍睹的一千具尸体,此刻的安拉拉双眼不再像之前那般猩红,那满脸的癫狂之意也渐渐消散,整个人似乎都恢复了些许理智,变得冷静了下来。
她的双脚穿着厚重的铁靴,每一步都仿佛蕴含着千钧之力,每一步都能在地面上留下深深的脚印,仿佛要将这片土地踩碎一般。
那铁靴踏碎积水的声音,在这死寂的氛围中显得格外刺耳,就像是死亡的丧钟在敲响,让人不寒而栗。
被溅起的血泥如雨点般洒落,纷纷沾染到田庭琳那早已扭曲变形的面容之上。
这些血泥像是有生命一般,紧紧地黏附在他的脸上,让他原本就狰狞的面孔更是变得面目全非,宛如恶鬼一般。
而这个曾经威风凛凛的镇定府守将,此刻却如同一条断了腿的野狗一般,毫无尊严地在青石板上艰难地爬行着。
他的身体已经残破不堪,每挪动一下都要忍受巨大的痛苦,但他却不敢停下,因为他知道一旦停下,等待他的只有死亡。
他的身后留下了一道长长的暗红色痕迹,那是他被碾碎的膝盖和拖行的身躯所留下的印记。
这道痕迹就像是一条通往地狱的道路,见证着他的痛苦和绝望。
安拉拉的双手戴着一副黑色的皮革手套,那手套的指节处镶嵌着尖锐的铁刺,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寒光。
她慢慢地调整着拳套,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从容不迫,但那铁刺与皮革之间发出的摩擦声,却让人听了不禁感到一阵牙酸。
“你竟然敢辱骂我的夫君和我的父亲,我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你,我要让你生不如死!”安拉拉的声音冰冷而残忍且癫狂,看起来像是个神经病似的。
突然,她毫无征兆地抬起脚,如同闪电一般狠狠地踩住了田庭琳腿上的弩箭尾羽。
田庭琳的身体猛地一颤,原本就已经被弩箭刺穿的伤口瞬间传来一阵剧痛,他的惨叫声响彻整个房间,甚至惊飞了屋檐下的麻雀。
然而,安拉拉并没有因此而停下她的暴行。
只见她的铁靴底无情地从田庭琳那已经粉碎性骨折的膝盖上碾压而过,伴随着一阵令人心悸的骨骼碎裂声,田庭琳的惨叫声愈发凄厉,让人不忍卒听。
“我就是要让你清醒着感受这一切痛苦!”安拉拉的声音如同恶魔,在田庭琳的耳边回荡。
集市上原本熙熙攘攘的人群,在目睹这惊心动魄的一幕后,瞬间像是被惊扰的蜂群一般,如潮水般迅速地向后退去。
他们面露惊恐之色,生怕被这恐怖的场景波及到,有些人甚至因为太过惊慌而摔倒在地。
一名卖炊饼的老汉,更是被吓得魂飞魄散。
他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由于太过惊恐,他一个不小心,竟然打翻了自己的蒸笼。
那蒸笼里的馒头像雨点一样滚落出来,有的沾染上了尘土,变得脏兮兮的;有的则直接停在了田庭琳的眼前,似乎在嘲笑他此刻的惨状。
安拉拉的动作却没有丝毫的停顿。
她紧紧地揪住田庭琳的头发,毫不留情地将他的头往上猛地一扯,迫使他不得不仰起头来。
田庭琳的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但他却无法挣脱安拉拉的束缚。
紧接着,只见安拉拉迅速从靴子里面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
那匕首的刃口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寒光,仿佛它本身就是一件致命的武器。
就在田庭琳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安拉拉手起刀落,动作快如闪电。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田庭琳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他的两只耳朵就像被砍断的树枝一样,直直地掉落在了一旁的馒头旁边。
鲜血从他的耳朵处喷涌而出,溅落在地上,形成了一滩触目惊心的血迹。
刹那间,鲜血如泉涌般从他的耳部喷涌而出,形成了一道血柱,直直地喷在了青石缝里。
那鲜血与昨日尚未干涸的雨水混合在一起,竟然变成了一条淡粉色的小溪,缓缓地流淌着。
这场景异常诡异,仿佛是一场血腥的艺术表演。
然而,安拉拉的暴行并没有就此停止。
她面无表情地从腰间取下一把挂着倒钩的铁爪,这显然是一种特制的刑具。
也不知道她从哪里拿来的。
铁爪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让人不寒而栗。
她毫不犹豫地将铁爪刺入田庭的后背,然后猛地一扯,那铁爪就像钩子一样紧紧地钩住了他的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