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芸给铁蛋现场做了推拿,铁蛋很快有了便意,嚷嚷着要去茅房。
宋芸对铁蛋妈说,“想要自然顺利的拉出来可能会有点困难,你准备一点油,抹在手指上帮他抠一下。”
铁蛋妈连忙点头,“好好好,我这就带他去。”
铁蛋妈一把抓起铁蛋,把孩子夹在腋下,风风火火的跑了。
大约半个小时后,铁蛋妈又回来了,高兴的跟什么似的,“拉出来了,特别硬,我抠的都费劲,铁蛋说肚子不疼了,也愿意吃饭了,真的就是结宫,我还以为是什么大病呢,吓死我了。”
张翠香见铁蛋妈激动的上前要拉宋芸的手,赶忙过去拦了一下,“你手洗干净没?快回去吧,照顾孩子去。”
铁蛋妈笑着说,“我洗干净了,打了两遍肥皂呢。”说完又看向宋芸,“这位小同志年纪这么轻,没想到懂这么多,一看就知道我家铁蛋的毛病,真是太厉害了。”
张翠香心说人家是军医,能不厉害么,嘴上却说,“行了行了,时间不早了,你赶紧回去。”
铁蛋妈走后,许雪华跑到宋芸身边,问她是怎么看出来铁蛋是结宫的。
宋芸将诊断依据给说了一遍,可惜许雪华听懂了一些,但不多。
不过经此一事,许家众人对宋芸的印象又有了新的变化。
在许家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宋芸就和许淑华一起去了县里。
刘明在县委上班,他的生活圈子也是县城,想要顺利离婚,并拿到儿子的抚养权,就必须抓住刘明的错处,且是大错处,无可辩驳的那种,能让刘家投鼠忌器的那种,否则这个婚要离,还不知要扯多少皮。
两人在镇上乔装了一番,打扮成平平无奇的中年妇女形象,走到人堆里立即找不到的那种平凡。
来到县城,她们先到警卫员小刘住的招待所,得知小刘不在,应该是出去打听事了。
许淑华在县城生活过一段时间,和刘明做了几年夫妻,对他的生活习惯有一定的了解,知道他的大概行动轨迹。
两人等在距离县委大院不远的县医院门口,找了个不招眼的位置,又能清楚地看见县委大院大门口,假装闲聊,眼睛却盯着大院大门。
“再有几分钟就下班了。”许淑华抬腕看了眼手表,貌似有点紧张,可眼里却全是兴奋,她从没干过这样的事,感觉很刺激。
相比之下,宋芸就显然十分淡定了,比许淑华不知自然多少,看起来就像一个真正的无所事事的中年妇女。
五分钟后,县委大院门口陆续出来一些人,有些走路,有些推着自行车。
刘明推着自行车出来。
许淑华碰了碰宋芸的胳膊,给她指了刘明的方向,“就是那个。”
宋芸看过去,心说难怪许淑华会沦陷,长得很是人模狗样,容貌气质衣着打扮,都是这个时代女性最喜欢的那一款,五官俊秀,气质温文尔雅,加上衣着打扮能很明显看出来家境非常好,这种男人,哪个女人不喜欢呢。
“他这是回家?”宋芸问。
许淑华摇头,“应该不是,他爸妈家不在那个方向,他分的房子也不在那个方向,肯定是去找纺织厂那个厂花,那边是纺织厂的方向。”
宋芸示拉着许淑华跟上去,又低声问:“纺织厂的厂花就是你上回见到和他拉拉扯扯的那个?”
许淑华点头,“就是她,我亲眼看见,两人在巷子里搂搂抱抱,被我当场抓到还死不承认。那个厂花我以前见过,是纺织厂副厂长的女儿,他们早就认识,我估计两人早就勾搭到一起了。”
宋芸皱眉,“这样的话,他应该比你更想离婚才是。”
许淑华冷笑,“因为刘明的父亲不同意,刘家不想舍弃我这个师长女儿,刘明拗不过家里,只能在暗地里和那个厂花搞在一起。”
宋芸明白了,“以前他们不管孩子,现在却要抢孩子,就是因为你撞破了他们的奸情,知道留不住你了,就想着把孩子捏在手里,这就等同于捏住了你的命门。”
被宋芸这一点,许淑华恍然明白过来,气得直咬牙,“畜生,一家都不是好东西,我绝对不会让他们得逞。”
两人远远跟在刘明后头,亲眼见他骑车到了纺织厂附近的一家国营饭店,进去点了两菜一汤,然后坐下等着。
宋芸和许淑华也进了国营饭店,两人一前一后进的,分开坐。许淑华找了个隐蔽些的位置坐下,点了一碗汤面慢慢吃着。
宋芸则在刘明隔壁桌坐下,点了一份小炒肉,一碗米饭,慢慢吃着。
没一会,一个模样艳丽的女同志走进了国营饭店,女同志穿着鹅黄碎花连衣裙,白袜皮凉鞋,长发披着,戴了个和连衣裙同色的发箍,让人眼前一亮,时髦的很。
刘明朝女人挥手,女人露齿一笑,快步走向刘明,在刘明身边坐下。
两人坐在一起,真真是郎才女貌,十分登对。
不过两人没有什么亲密的举动,只是规矩的吃饭,任谁来了,也说不出什么不对,人家可以说是朋友偶然碰到,就一起拼桌吃饭,谁能说什么?
但宋芸却听见了一些别人听不见的私话。
别看两人表面上规规矩矩在吃饭,连过分的说笑都没有,但他们极小声的交流,却是能震碎人的三观。
刘明:“想我没?”
厂花:“想呀,想得都睡不着。”
刘明:“睡不着那怎么办?”
厂花:“还能怎么办,脱光了闭上眼,想象你抱着我亲吻我抚摸我的感觉,太难受了,阿明,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正大光明的在一起,我不想跟你分开,我想每天都和你做。”
刘明:“妖精,你以为我不想吗?我每天上班都没心思,脑子里全是你骑在我身上喊我明哥的样子。”
宋芸想捂住耳朵。
妈的,太炸裂了。
很快,宋芸得到了她想要的消息。
刘明说因为许淑华的事,家里最近管得严,不让他外宿,晚上七点前必须回家,不过他已经想到了办法。
厂花噘起的小嘴立即又笑开了花,“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