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在你江洵眼中,你师父随便一个什么物件儿,都比我傅霖的命还要重要?”
江洵知道傅霖是误会了,叹了口气后,一把拿过那盒子。
“第一,我之前并不知道这盒子里装了什么。”
“第二,如果真的有什么差池,我会耗尽所有灵力护着你,直到破除阵眼为止。”
“第三,东西是否比你的命重要,得要视情况而定。”
傅霖闻言,沉默良久。
他看到了江洵被染红的衣袍,以及身上那细微却密密麻麻的伤口。
而江洵说完以后,便从他另一只手中抽走盖子。
走了出去。
同时,还细心的帮他把门带上。
由于阵眼已破,方才有些未被抓到的地缚灵,此刻也清晰可见了。
江洵站在走廊间,左手开启蕴灵术,右手施展缚灵术。
弹指间,双灵术的范围迅速覆盖住整个菊园。
他的指尖沾了血,导致缚灵时所产生的丝线都变成了一种若隐若现的红色。
锁灵囊已开,眼下只需将地缚灵拖拽过来,再一个个扔进去即可。
傅霖想要开门出去帮忙的时候,一阵轻微的响动传入他的耳中。
是对面房间的木门被缓缓推开的声音。
江洵回他房间睡了。
眼下已是五更天,菊园内再无一只地缚灵的身影。
其他厢房的客人还在呼呼大睡,一切又归于平常。
看来,只有他们这一间厢房是整个菊园最特殊的地方。
仿佛他们方才经历的那些,不过是大梦一场。
就是不知盈月当时,是否是有意将末端的两间房留给他们住。
三生殿。
冬苓还未睡醒,就听到了轻柔的敲门声。
这声音一听就是应婆。
“姑娘,该起了。”
若是旁人,冬苓还能赖会床,寻个由头打发走。
可应婆昨天委实帮了她不少,她不能也不该这般无礼。
于是,眯着眼去开门。
“姑娘怎得还在睡?该去练琴了。”
应婆看她这睡眼惺忪的样子,担忧地说道。
“不急不急,阿婆知道齐兰这个人吗?”冬苓问道。
昨天锦哥儿走之前,同她说了赌坊的事儿,让她帮忙打听一下来着。
应婆将食盒放在桌上,思索一番后回道:“齐兰知道呀,就是在你之前拿牌子的那位姑娘。”
“我前面那个?是不是裙子上还有梅花的那位?”冬苓瞬间想到了那人。
虽然当时未看到容貌,但对于那一闪而过的裙摆却记得很深。
“对,就是她。”应婆笑着应道。
“我得想办法把她捞出来。”
冬苓一边吃包子,一边嘟囔道。
这样的好姑娘,进到三生殿那不是白白被糟蹋了?
应婆听她说这话,低头笑了。
冬苓见状,问道:“阿婆是不是觉得我这话说的不现实?”
应婆摇了摇头,“这儿的姑娘,能够自保已是难于登天,而你却是第一位说要救她们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