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你错了,这个江山儿臣不让。
儿臣呕心沥血,甚至忍痛割爱,才让苍梧有了一个新的局面。
朕刚看到希望……
朕凭什么让?
“皇兄,父皇遗旨在,还请皇兄下诏让位吧。”荫王看着沉默不语的刘仁修,得意地道。
众人高呼:“陛下不可。”
刘仁修看了他一眼:“父皇极重传承。你不懂为君之道,即使这圣旨是真的,朕也不可能传位给你。”
荫王头微微低垂,翻着眼睛看着刘仁修狠狠地问道:“皇兄想违抗遗旨?”
刘仁修正色道:“朕不会把整个国家托付与你,朕从六岁就学习治国理政,至今不敢懈怠半分。而你,为君之道,你懂多少?交给你,朕不放心。”
“为君之道是吧?谁说本王不会?”
荫王刘褚一甩头,手中的风流扇“乌拉”展开,扇了扇,这才高傲地背诵道:
“为君之道当以立志为先,志不立,人不成。志应上及天,下通地,气魂寰宇,刚柔并济,渡众生,平天下,皇兄,这些你小时候背过,臣弟也是背过的。”
刘仁修摇头,“重要的不是立志,而是重教化、省法事、任贤去演、居安思危、善纳球、严责己、专赏罚、修文武……这些你可学过?”
荫王沉下脸,这些他的确没有系统性学过,“本王有书,还有父皇的手稿,他说了,都是留给我的。”
刘仁修再次摇头,“现学现卖你够用吗?还有……”
他指了指他们身后的南疆人和地上晕倒的众人,
“你竟然勾结外邦,通敌卖国,毒害忠臣,品性不端,如何为君?”
刘仁修一字一句,铿锵有力。荫王不由脸色青紫变换,恼羞成怒道:
“皇兄多说无益,如今太医院已经被我的人控制了,他们中的千丝扰,解药在我手里,陛下可以思考一柱香的时间,如果超过一柱香,这里中毒的人,重则疯癫,轻则痴傻。”
刘仁修脸色凝重,“还不快把解药交出来?这些可都是朝中重臣,你竟拿朝中众爱卿的命当儿戏,你这样如何服众?”
“哟,皇兄惯会给人扣帽子,我说了,只要你退位,解药我会给的,他们的命在皇兄手里,拿众爱卿的命当儿戏的,是皇兄,不是本王。”
齐承化小声吩咐手下,“去太医院看看,实在不行,出宫配置解药。”
“别挣扎了,太医已经被我控制,去宫外现配现用,至少得一个时辰,你这一来一回,恐怕他们等不到啊?”
众人怒斥道:“卑鄙无耻。”
“卑鄙无耻的不是我,是皇兄啊,父皇的圣旨在此,你们百般推诿,是想抗旨不遵吗?”
看着众人越来越猩红的眼睛,刘仁修到底妥协了,
“好,你先给他们服下解药,先学会爱护臣民,再说其他可好?”
“朕可以封你为皇太弟,先跟着朕学习治国之道,等你能上手了,朕再传位给你。”
众人再次高呼:“陛下不可。”
宋锦绣把豆浆机打好的黑乎乎呛鼻的解药倒进陶罐里。
这味太呛人了,她连忙来到海公公身边。
海公公正怒视着前方,冷不丁,怀里多了一个热乎乎的臭坛子,薰得他一个趔趄,差点扔了。
“别扔,这是解药。”
海公公连忙抱紧了。
解药?哪怕这是一坛子屎尿,他都得抱紧了。
有了解药,宋锦绣也不忍了,我可不管你什么先皇遗旨,本姑娘只认当今陛下。
给齐承化使了一个眼色,猛地一跃而出直冲南疆圣女。
擒贼先擒王,她觉得这里最棘手的就是南疆圣女,因此忽略了柳太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