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南疆圣女的举动,宋锦绣叮嘱海公公,“把南疆人接触到的人员记下来,今天这些人都不准接近陛下五步之内。”
“是,”海公公连忙吩咐下去。
齐承化道:“我已经命人注意着了。”
南疆人朝贺花样百出,但也算是有惊无险。
朝贺环节一过,就是寿宴了。
太后的寿宴,自然是褥设芙蓉,筵开锦绣,珠围翠绕,极尽华丽。
酒过三巡,各家贵女争相表演节目,就是宋锦芳也被人提名,上去弹了一段古筝。
这次,也许是没有康宁郡主掺和,崔紫萱又上不得贵宾席,这么多的世家贵女,皇亲国戚,竟然没人敢招惹宋锦绣。
就连陈雅儿都中规中矩地坐着,特老实。
宋锦绣坐在女宾这边陪着母亲,仿佛被人忽视了似的,她也乐得自在。
田杏花看着被一群小姐妹簇拥着说笑的小女儿,再看看一脸沉静,独饮的大女儿,心头不由一庝。
来了京城这么多天了,自己都有了一两个闺中蜜友,小闺女更别说,手帕交都交了好几个了,唯独大闺女,竟然是这么孤独的吗?
“锦绣啊,你要不要找她们一起说说话?”
田杏花指着几个女孩子那边。
宋锦绣摇头,“她们有点怕我,我和他们也没啥可说的。”
她现在心里想的都是皇上的安危。
其实南疆圣女并不可怕,蛊虫她也能解,之所以如此重视,是她总觉得不安,好像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似的。
想不明白,她就只能时刻提防着,
正在田杏花心疼自己闺女没有朋友的时候,工部侍郎鲁桥守捋着花白胡子过来了。
田杏花连忙起身见礼,鲁桥守连忙拱手还礼,然后对宋锦绣道:“公主,魏大人他们有请。”
宋锦绣看过去,只见左丞相魏真和和弦老王爷正在向他招手。
宋锦绣只得起身,和母亲打个招呼,就过去了。
原来是有贵女献上画作,要宋锦绣当评委来了。
“我说公主啊,你没事跟一群女人坐在一起无聊不无聊啊?我们都喊你半天了。怎么?女人的甜酒好喝?”
众人:老王爷,你是不是眼神不好啊?康乐公主她也是女孩子好不?
和弦老王爷说着,又对身后的小太监道:“去松花院,歪脖子虬松底下我埋了一坛好酒。”
说着他感慨道:“那是我小时候埋的,去挖出来,今天我们和公主一醉方休。”
“老王爷的酒,那是极好。”
魏真看着宋锦绣小声问道:“公主可捎了解酒丸?”
金丹药堂的解酒丸,自从南疆战事起就断货了。不过康乐公主可是金丹药堂的背后东家。
今天这场合,虽然是太后寿诞的喜庆之日,可南疆谈判未果,外邦四夷虎视眈眈等着看热闹,他怎敢喝酒?
不过,要是有金丹药堂的解酒丸,喝上两杯也无妨,顺便还能迷惑南疆人。
如果能酒后谈判顺利,也算是免去了一块心病。
宋锦绣看了一眼南疆那一桌,笑着小声道:“老大人放心喝,保证你千杯不醉,越喝越精神。”
兵部尚书周坤冉一听,也凑过来了,“哎呀,金丹药堂的解酒丸?公主,看在咱同朝为官的情份上,你可不能厚此薄彼,我不要多,两颗足矣。”
田杏花看着被一群干巴老头围着的大闺女,心头五味杂陈。
她的闺女才十四岁啊,
十四岁,正是闺中女儿们无忧无虑,一起玩耍,说说胭脂水粉,谈谈华服钗群的年纪。
可是她的闺女,周围没有女伴,只有一群糟老头子。
看看,这群老头子一个个猥琐的样子,田杏花忍不住捂上眼睛不忍直视。
突然,一个尖刻的声音响起,“是不是觉得康乐没有家教?不知检点?跟你一样没脸见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