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人影身材窈窕,看身形便觉得这是个美人。
“药已经发生作用了。”她如此说道。
“我知道,按计划执行。”
魏迟说完又问道:“你今天见我究竟为了什么?”
女子没有犹豫:“听说你和娴妃走得很近,魏迟,我希望你……”
魏迟不耐烦地打断她:“与你无关,这件事不会成为计划的阻碍。”
女子看了他一眼:“你这么信任她?”
魏迟神情阴冷:“她什么也不知道,你最好不要做多余的事。”
夜色下的琉清宫一片寂静。
外间的凌晓瑶头颅一点一点地打瞌睡。
一道身影从她身边掠过,一点儿声音也没有。
魏迟撩开帷帐,低头看她。
睡颜美丽,透着一股子乖巧之意。
不过魏迟很明白,她可没有一点儿乖巧,惯会装。
突然想到第一次在东花园见面的时候,她还故意说他通情达理,真是够阴阳怪气的。
魏迟无声笑了笑,把被子给她往上拉了拉,又将她脸上的发丝往后捋,夹在耳后。
“七七,好梦。”
她那天也是祝他好梦。
当时听到这句话,魏迟愣了许久。
他不清楚以前有没有人祝福过他,在他的记忆里,最清晰深刻的永远是无止境的厮杀和痛苦。
蓦然听到一句祝福,魏迟觉得心里很暖。
后来他第二天醒过来,反省了一下自己,苦笑一声。
还好她没想骗他,不然他百分百中招的。
洛栖确实做了一个好梦,梦见魏迟变成了一个玩偶,她想怎么咬怎么咬。
可惜一觉醒来,一场空。
洛栖忍不住长长叹气。
凌晓瑶问:“娘娘可是有什么烦恼?”
洛栖:“你要是特别想做一件事,但是有个人会很生气,你会怎么办?”
凌晓瑶:“多生气啊?”
洛栖:“也不算特别生气,就是会比较痛。”
完全不知道洛栖在说什么,不过凌晓瑶还是认真思考了一下,答道:
“不会痛死就行吧。”
洛栖皱眉沉思。
半晌。
红唇微启:“算了,生气的他不是很好吃。”
凌晓瑶没听清:“啊?娘娘您说什么?”
洛栖:“没什么。”
这几日温度降得厉害,特别是前天晚上,一夜之间就冷了下来,第二天后宫好几个没来得及烧炭的妃嫔都着了风寒。
太医院的太医们天天往这儿跑。
洛弘济,就是左相,洛栖的亲生父亲。
在降温的第二天让自己的眼线给琉清宫送来了许多上好的炭。
不过为了不被人知晓左相插手后宫,凌晓瑶把从内务府领的炭和左相送来的,混在了一起用。
拨弄炭火的时候,凌晓瑶突然叹了口气。
洛栖疑惑抬眸:“你怎么了?”
凌晓瑶重新扬起笑容:“没什么,娘娘可觉得暖和一些了?”
洛栖点头。
凌晓瑶安静了下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红透了的炭。
良久。
她缓缓开口:“娘娘,您说当大官是不是真的那么好呢?”
“左相对您真好,让奴婢忍不住想起了凌侍郎,于是奴婢就在想啊……这当大官是不是真的很重要。”
洛栖说:“是不是这么好,你自己当一个不就知道了。”
凌晓瑶笑了:“娘娘打趣奴婢呢,女子怎么做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