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皇帝仍旧躺在床上,看起来仍处于昏迷中。
“李忠。”萧稷冰冷的声音响起,“你们究竟是父皇做了什么?”
李忠原是一直盯着萧稷的,此刻才觉得有些不对,朝着龙床上看了一眼。
恭敬作揖道:“陛下,太子殿下到了。”
……仍旧没有回应。
李忠慌了,“陛下?陛下!”
“太医!”想比之下,萧稷更为冷静,只是他的话音落下之后,整个养心殿内都没有人动弹。
但他的话倒是提醒了李忠。
李忠是习武之人,自然看的出皇帝还有呼吸,只是怎么都叫不醒……
“太医,太医呢?!”
李忠怒吼出声,立刻便有人匆匆朝外走去,显然是去传太医了。
李忠十分着急,陛下先前都还好好的,怎么现在……
偏偏陛下觉得他已经好了,再加上今天情况特殊,没让太医在跟前伺候。
忽然,李忠的眼神猛然落在萧稷身上,冰冷的眼里满是防备。可在他出声前,萧稷先冷声反问:“这就是你说的,父皇亲自下令?”
“李忠,你好大的胆子!”
“是你——”李忠眼神凶狠的看着萧稷,“你对陛下做了什么?!”
虽然李忠不知道太子是怎么知道了陛下的情况,但他敢肯定,陛下此刻的情况定与太子有关!
太子,当真阴险!
萧稷一声冷笑,“李忠,这话孤该问你!”
“父皇还昏迷着,你却打着父皇的命令与旗号行事,你意欲何为?!”
李忠自然问心无愧,他此刻满心只有着急,担心陛下的情况。对于萧稷这话,李忠只紧盯着萧稷,“太子,你最好祈祷陛下无事。”
李忠眼里闪过一道寒芒,“否则……”
萧稷眼神淡漠的扫了李忠一眼,正欲说话,已经有脚步声匆匆而来,却是太医到了。
“立刻过来!”李忠对那边看了一眼,“看看陛下是怎么回事?”
“是,是。”太医擦了擦额头的汗,一路小跑着到了龙床前,萧稷和李忠的眼神都紧盯着他,太医只觉压力极大。
他蹲在龙床边,小心仔细的为皇帝诊脉。
“陛下怎么了?”李忠问的有些迫不及待,他已经握紧了腰间长刀的刀柄,一旦太医说的不对手中长刀立刻便能出鞘。
若是太子当真害了陛下……他定不会就此罢休!他定要为陛下复仇,按照的陛下的意思去扶持新帝。
“这……”太医斟酌了下,说:“陛下……没事啊。”
“那陛下为何没醒?”李忠眼里已多了杀意,这人是在逗他吗?
太医十分诧异的看向李忠,似乎觉得他说了什么离谱的话一样,“陛下……本就还要半个多月方才苏醒啊。”
李忠面色立刻变了。
他抬手就要去拽太医,“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明明知道陛下他——”
李忠的手被萧稷拦住,萧稷的眼中尽是寒芒,“李统领,你这是要做什么?”
李忠看了看萧稷,又看了看萧稷身后的太医,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的眼神如看死人一般落在太医身上,而后对外道:“宣别的太医!”
立刻就有人转身出去,但此人刚走到养心殿门口,就猛然停下了脚步,而后一步一步后退……
“让你去找太医——”李忠没好气的声音在看清养心殿门口的情况时陡然卡住。
养心殿门口多了人。
为首的正是本该被关起来的司南,他身边还跟着朝中的文臣武将,手中长剑正对着小太监。
“李统领!你假传圣旨,谋害陛下与太子,还不速速伏诛?!”司南义正辞严,朗声呵斥。
李忠脸色黑沉,眼里杀意翻涌,胸膛因为愤怒而剧烈起伏。他原以为胜券在握,却没想到太子暗中竟已经做了这么多事!
陛下说的对,太子的确是心腹大患!
李忠很愤怒,但是很快也恢复了理智,他从腰间取下一块令牌,高高举起。
“此乃陛下钦赐,见此令牌如见陛下!”他等着所有人跪下,然后宣布太子谋害陛下。
但司南却只冷笑一声,“李统领,别装了,这是你趁着陛下昏迷,从陛下手中盗取的吧!”
“你的罪行诸位大人都看在眼里,若你能放下屠刀,说不定还能从轻发落!”
见大臣们都没跪下的意思,李忠攥着令牌的手紧了紧,眼神扫过司南身边的朝臣,“你们这是要造反?”
“李忠,真正造反的人是你。”程风起道。
李忠对上这些人的眼睛,一颗心不断下沉,他攥着长刀的手紧了紧,手背上青筋翻涌,“此次陛下昏迷,幕后凶手正是太子,太子谋害陛下,证据确凿。”
“拿下!”
李忠一声令下,便直接朝着萧稷冲去——
萧稷还没动手,司南已经冲了进来,“金吾卫统领李忠造反,拿下!”
司南与李忠打起来,金吾卫的其他人自然也有人应对,一时间养心殿内外兵戈相向。
但很快,局面就倒向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