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低头对上楼野和煦含笑的眼睛，仿佛连拒绝他都是莫大的罪过。

桑晚缓缓低头。

担心他会纠缠，桑晚飞快的在他唇上啄了一下。

楼野像是满足了似的，松开她，转身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卡塞到了桑晚手里。

一张黑卡。

桑晚微怔。

这样的卡，她以前也有一张的。

陆瑾年给她的。

不过主卡在他手里，她拿的是副卡。

可手里这张不是副卡。

“这……什么？”

桑晚问楼野。

楼野圈住桑晚的腰，笑容明亮，“给老婆的年终奖！”

“可我还不是……”

老婆两个字有点烫嘴，桑晚说不出口。

楼野也全不在意，“很快就是了！”

“……”

像是被他明亮灼热的眼神烫到了，桑晚顾左右而言他，“里面有多少钱？”

楼野摇头，“不知道。反正……我全部身家都在里面了。”

？？？

桑晚怔住。

楼野笑着，变魔术一般，反手变出另外一张副卡，“以后我花钱全都走副卡，也方便你查账！”

有种手里拿的不是银行卡，而是烫手山芋的感觉。

桑晚把卡插回他西装口袋，转身想逃。

被楼野眼疾手快的拖回了怀里。

“我已经拿到你给我的年终奖了。”

“那是楼总给桑工的。”

“可是……”

“没有可是。除非，你现在还在犹豫，还有顾忌，还想给某个阴魂不散的前夫留有一线机会……”

“我没有！！！”

“既然没有，那为什么不能要？我的就是你的，你推三阻四做什么？”

“我……”

我什么？

桑晚也不知道。

总觉得这张卡在这一刻格外沉甸甸的，让她拿不起来，放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的感觉。

叩叩！

办公室门被敲响。

桑晚挣扎着要起身。

楼野不放手，转身冲门外喊，“等几分钟！”

门外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