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枝青只当这件事情是个插曲。
没想到郑吉带着她去机械厂买缝纫机的时候,却遇到了阻碍。
“兄弟,不是我不给你面子,是最近缝纫机真不好买,城里电视冰箱的单子都排了好几年了,缝纫机这种东西要的人少,咱们机械厂里拓展了电器的任务,产线上的工人都被调去生产电器了……”
这话明显是托辞,说机械厂里生产拖拉机还能说的过去,电器跟机械能搭上边?
机械厂管事儿的人跟郑吉也是战友,他将郑吉带到一旁。
“我知道这个说辞有点扯,你们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陆枝青得罪的李兴文是县里机械厂厂长的侄子,他们是市里的机械厂,看来那个李兴文神通广大,是准备断了她的后路。
郑吉把原话带给陆枝青,两人从机械厂出来,陆枝青心里憋了一口气。
“这就是形势不如人家强,只能低头吗?”
郑吉劝道:“也不一定非得低头,不行咱们就去外地买,我有战友是开货车的,我这就联系他帮忙想想办法。”
“郑哥你要是能联系上,我要多买几台,不管价钱,只要不太过分,给我来个五十台!”
郑吉被逗笑了。
“哎,没想到你还挺有魄力,行,我一定想办法给你弄来!”
都快到他结婚的日子了,他还在为了陆枝青的事情奔波,陆枝青过意不去。
“郑哥,帮我跟嫂子说声对不起,等你们正日子,我给你们送个大红包!”
他们走后,李兴文从厂长的办公室走出来,问道:“那就是她男人?”
厂长摇头。
他不太清楚。
“不是,郑吉过几天结婚,那是郑吉战友的媳妇。”
跟郑吉说话的管事解释了一句。
他也不太清楚陆枝青跟郑吉的关系,一开始也以为他们两个是一对呢。
李兴文嗤笑一声。
“装什么贞洁烈女,还不是早就跟别的男人勾搭上了!”
郑吉回到家就联系开货车的战友,联系了几天,终于有消息了。
但他的婚礼也到了。
陆枝青给革新换了一身新衣裳,跟严父严母出门去参加郑吉的婚礼。
他们都不在家这天,李兴文到龙泉村打听服装厂。
有关陆枝青的家事儿很容易打听,李兴文又出手阔绰,村口闲着没事儿的大妈很把陆枝青的底细卖了个底朝天。
“她结婚那天,她未婚夫跟她亲妹妹跑了,要不然她还来不了我们村呢!”
“听说她原来的对象是个老师,调回到城里去了,她那个妹妹跟着进城享福去了,上次还回来呢!”
“她男人当兵去了,常年不在家,她跟她公公婆婆住在一块儿……”
“她家经常有各种男人出现,说是她男人的战友,谁知道呢!”
李兴文从兜里掏出来一把奶糖。
“你打听她干什么?”
大妈们的眼睛跟雷达一样,兴致勃勃的在李兴文身上扫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