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妄川唇角扬起极浅的弧度，一双眼眸比黑夜还要沉上几分。

明明是温柔的，怎么看着那么有压迫感呢。

我眨了眨眼，如实点头，“好看，长得都挺帅。”

段妄川被我认真回答的模样逗得低头笑出声，

“你笑什么？”

我莫名地微微有些脸红，“不就多看了两眼。”

“他们都在大庭广众那样了，还不让人看了。”

语毕，我又没忍住地补了句，“要是你，我看得更入迷。”

段妄川笑意更深了几分，颇为好奇问，

“为什么？”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我小声嘀咕着，歪头看他，小心翼翼问，“段妄川，你刚看见，心里不难受吧？”

段妄川直起身子，语气多了几分慵懒松弛感，

“我为什么要难受。”

“你跟肖厉……你们……”

我拉长声线，看着他时，满脸写着你懂的三个字。

段妄川唇角扬了扬弧度，“我跟他没什么。”

我破有深意地点了点头，重复着他的话，“没什么。”

真的还是假的？

信他个鬼。

没什么，刚才为什么跑那么快？

还不是心虚。

男人啊，还是要面子，我懂的。

悲伤都不能表露于外。

沈牧野也是这样。

我重重地叹了口气，上前一本正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懂的，懂的。”

“没什么就好，正所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

“人嘛，就该往前看。”

段妄川双手抱在胸前，看着我的眼神意味深长。

“道理懂不少，怎么没见你给自己也这么洗脑洗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