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人一百,”江宝瓷迅速摆明价格,“骂脏话五百,打耳光一万。”
“”
庭院珍稀植物晃着枝条,簌簌轻响萦绕着寂寥。
贺京准似乎咬了咬牙,比例优越的长腿从台阶上迈下,情绪不明地命令管家:“给她!”
管家连忙应了:“是。”
男人单手拎着外套,白衬衫凸出锋利的胛骨,锐利硬朗充斥背影,转眼从庭院内消失。
管家抹抹额头的汗:“三少夫人,该去前厅用饭了。”
“刚讹了他二百,”江宝瓷嘀咕,“不大好意思吃他们家的饭呢,我点个外卖得了。”
“”管家提醒,“这也是您家。”
江宝瓷站在夕阳下,一双明眸流光溢彩,叹道:“这是我公司。”
贺老太太是她董事长,刚才走掉的妖孽是她直属上司。
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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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是西式,摆在英伦风装修的西餐厅,与隔壁的中餐厅之间用一排艳放的花墙隔开。
进入宽广的门廊,一幅巨型学院派古典油画覆盖穹顶,复古吊灯垂着水晶珠子,光芒映到墙壁,仿若为这奢华的餐厅镀上一层浅金。
江宝瓷不知第几次看向餐桌后面的墙壁,那里居中挂着一幅米开朗琪罗的真迹。
“老太太让大家先吃,”管家交待说,“不用等她了。”
这晚用餐的人不多,零散几个有空闲的。
话一落,堂妹贺茹阴阳怪气:“不会是被三哥气着了吧?”
江宝瓷坐到自己的位置,没搭腔。
豪门深宅,人心复杂,只要不点她名, 她一概装聋作哑。
但她不想踏进浑水,偏有人想拉她进去。
贺茹施施然道:“三嫂,毕业典礼挺重要的呢,三哥不陪你就算了,礼物总要准备一份吧?”
江宝瓷眼睫撩高,清凌凌的:“这不是准备了吗。”
“”贺茹顿了下,不懂,“什么?”
江宝瓷呵笑:“你的冷嘲热讽、尖酸刻薄,不都是他送我的礼物吗?”
“”
餐桌前的几人面面相觑。
“三哥不陪你,”贺茹脸色涨红,“你朝我撒什么火,除了兰妆姐,其他女人对三哥来说,都只不过是件衣服罢了!”
乍然提到这个讳莫如深的名字,整个餐厅都悄寂下去。
江宝瓷无动于衷:“所以,你一直在撕你三哥的‘衣服’——”
她纤细白皙的手指向自己,悠悠道:“我,是想让你三哥,裸 | 体出行?”
“”
场面死水沉静。
一道笔挺瘦高的精健身影恰如其分步入餐厅。
大约去洗了个澡,贺京准乌发凌乱散着,换了件低饱和度的雾霾蓝衬衫,周身阴冷的气质莫名显出两分温和。
不像来吃饭。
像是来餐厅跟饭菜约会。
江宝瓷眼神移去一丝,淡定非常:“老公,裸 | 奔结束了?”
贺京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