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钱洪建居然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大家伙这才明白,钱洪建不是不想结婚,是太为难了。
可这么一大笔钱,怎么解决呢
这又是一个无解的难题。
好大一会,都没人说话。
太阳升起来了,透过房子外面的树影,照射在窗户玻璃上,在房间里留下了斑斑驳驳的光影。
房间里沉寂的可怕,落一根针几乎都能听见。
钱洪建的脸庞,在那种斑斑驳驳光影的照射下,显得愈发的凄迷了。
结个婚能把人愁成这样,也是没谁了。
最后,还是宁西城首先打破了沉默。
“洪建,你就没有找找你们家族里面拿事的人,让他去女方家里沟通一下,看能不能少点。如果女方能松松口,我们这些人,也好想办法呀。”
钱洪建说:“去了,我大伯,我四叔,还有我们家族最拿事的海春爷爷,都到他们家去过了,可全都被撅回来了。他们家说,这些条件,是他们的底线,要是不答应,这个婚就别结了。”
宁西城听钱洪建这么说,便使劲的吸溜嘴。
看起来,他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这件事,宁刚是插不上话的。
在老家,结婚都有什么规矩,他根本就不懂。
盲目发言,如果哪一句话说错了,就会让大表哥更加的难过。
此时此刻,他只有在一旁干着急的份。
停了一会,钱洪建又说道:“按规矩,今天下午,应该是我们家这边的话事人出面,最后一次到女方家定盘子。”
“可把我们家族所有能拿事的都寻遍了,谁都不愿意去。尤其是海春爷爷,更是明确的拒绝。他说,他管了大半辈子事,还没有这么丢人过。”
宁西城叹了一口气,说:“是啊是啊,事情都闹成这样了,还定什么盘子。”
连爱娟在一旁插嘴道:“要不叫刚子去一趟”
很显然,连爱娟这么说,是觉得自己的儿子很有面子。
不管是什么事,也不管去哪儿,都能镇的住场子。
在她眼里,现在的宁刚,几乎是无所不能的。
宁西城立马就急眼了。
“瞎搅和什么呀!你知道什么叫定盘子吗”
看连爱娟的样子,她显然不知道。
要是知道,又该跟宁西城吵吵了。
宁刚也不知道什么叫定盘子,就好奇的问了一句:“啥是定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