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泉路上作伴倒不一定,柳蓁瞧着他的神情并不害怕。
柳蓁让话唠去找了京城中最有名的画师,想让他根据这两个人仅剩没被毁掉的脸,试着画出全貌。
“你这就是在异想天开。怎么可能画的出?”白行之听着柳蓁的想法,忍不住吐槽道。
除非是真的见过,否则怎么可能仅凭着这点画出来,京城最有名的画师也只是人而不是神。
柳蓁看向萧晏殊,询问他的意见,毕竟是他们三个人一同办案。他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这或许是个办法。”
三个人只有一个人不同意,最后白行之也答应了。反正都已经耽误了那么长时间,也不差这一会儿。
没过多久,画师便被话唠带过来,看着地上躺着的两名尸体,画师先是被吓了一跳,随后反应过来自己在太子府上赶忙向萧晏殊请罪,“草民方才失礼,还请太子殿下恕罪。”
萧晏殊没在意,将把他请过来的目的告诉了他,画师听完之后露出为难的神情,“草民倒是可以一试,只不过最后画出来的可能会有偏差。”
这点倒是无所谓,只要能画出来,可以给他们做个参考就行。
柳蓁赶忙让人准备好笔墨纸砚,随后又让人准备茶点放在桌子旁边。
白行之也没想到他真的能画出来,起身站在画室旁边,好奇的打量着他的手,“你真的只凭这些就能画出来他们两个。”
他指着面目全非的尸体,震惊的说道。
画师也不敢保证,只说自己尽力而为。
两个时辰后,他将画好的图放到萧晏殊面前,“殿下,这是我画出来的,请你过目。”
他们三个凑到一起看着上面的画像,柳蓁疑惑的说道:“这男的怎么那么像胡文?”
眉目间非常的像,但是若仔细看整张脸便知道他跟胡文是两个人。
“你是怎么画出来的?”白行之还是觉得很惊讶,知道京城中的能人志士多,但如此厉害的还是头一次见。
画师瞧着他们三个的反应,暗自松了口气,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干笑着解释道:“其实也不难,我之前曾与他们两个打过照面。”
他也是看着他们身上的衣服才认出来的,当时就是被他们身上所穿的衣裳吸引,这才能注意到他们。
柳蓁听着他说的话,赶忙询问道:“你是在何时又是在何地见过他们?当时他们身边有其他人吗,你可知道他们两个的身份?”
画师瞧着她严肃的神情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但是察觉到周围的空气冷峻,他一时有些紧张,害怕是自己说错了话。
他声音发抖地说道:“我跟他们也只是有过一面之缘,你问的这些都不知道。不过他们好像是天佑国的人,身边也只跟着一个,看样子应该是侍卫。”
“那个人还喊他们两个公主跟驸马。”画师眉头紧皱着,微微眯起眼,似乎在努力的回忆起与他们见面时发生的一举一动。
他说完点了点头,肯定的说道:“我知道的就只有这么多了。”
萧晏殊让人给了画师酬劳,随后再派人把他送出去。
“若是没猜错的话,这应该就是晋阳公主和他的驸马。晋阳公主从出生就不受宠,来到这里并且天佑国人毫不知情也不算奇怪。”萧晏殊给他们两个解释道。
奇怪的是晋阳公主从出生到现在,从未踏出过皇宫,怎么会突然带着驸马来到这里,而且还没人杀害。
天佑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只能抓到天佑国的人询问过之后才能知道。但是现在他们手上抓到的人,都已经差不多死光了,就算是想问也找不到人。
萧晏殊立刻派木讷去打听消息。
秦统领的手下抓到凶手之后,立刻派人给他们三个送消息。
他们三个马不停蹄的再次赶到城门口,人已经被制服,正跪在城门口,秦统领挎着刀站在他面前,厉声怒吼,“说!来京城到底是什么目的!”
凶手一言不发,神情冷静的低着头,视线盯着地面的某一处。他身上已经有了不少伤,但是眉头从眉皱一下,像是没感觉到疼似的。
他们三个走过去,秦统领将如何抓到他又是如何把他带过来讲的一清二楚。
听着抓到他的地点,柳蓁微微皱了皱眉头,“画师不也是住在那里吗?”
她这一句话忽然惊醒三个人,木讷得到萧晏殊的吩咐,赶忙去追画师。
她拿着画像放到那人面前,“这两个人我想你应该认识吧。”
那人看着画像,瞳仁微微颤了颤,随后立刻低下头去。
他就跟个哑巴似的,不管怎么问怎么审他都一言不发,哪怕对他动刑,他连眉头也不会皱一下。
“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估计就算是把他打死也不可能供出一句。”秦统领的手下,赶忙跑到他们身边,皱着眉头为难的说道。
这毕竟是唯一的活口,若是迟迟查不出来,皇上怪罪下来,还可以把他送上去交差,总不能真的把人打死。
秦统领先让人把他关起来,又有了其他线索,赶忙跟着手下离开,把他们三个留在这里。
柳蓁来到关押殷十三的地方,站在他的面前,看着他肩膀上露出的刺青,“你真的是公主和驸马的侍卫?”
他身上的刺青,跟自己发现公主和驸马,身上的刺青一模一样,按理来说一般这种刺青,不可能会出现在一个小小的侍卫身上。
“你们这里的人废话真多,要杀就直接杀,要打就随便打,问一些没用的问题,就算我知道了也不可能告诉你们。”殷十三像是终于受不了皱着眉头烦躁的说道。
萧晏殊从他后背绕出,看着他脊背上纵横交错的疤痕,有新伤,有旧伤,“还是上过战场的。”
“莫月王子,你私自逃出皇城,天佑国的国君,知道吗?”
听着他的话,周围的两个人纷纷睁大眼睛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被绑起来的人。
殷十三眼底闪过震惊,随后很快冷静下来,“王子?没想到我一个侍卫,也能有被称作王子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