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蓁本来都已打算歇下，但是听见院子外的动静猛的坐起来。

她刚把门打开，突然一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借着刀刃上的寒光看出来人是谁。

她突然笑了起来，“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救了你，你就是这么打算报答救命人的。”

常行眸光阴冷地凝视着面前的人，“你都知道些什么？”

周围安静地呼吸可闻，他们二人就这么面对面站着。

柳蓁的脖子上架着一把刀，但她并没有流露出惧怕的神情。

她像是没明白常行的话，“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

话音未落，常行的力气重了几分，刀刃划破她的脖子，疼痛让她微微皱了皱眉头。

突然一阵风起，吹动他们的衣摆，脖颈后面掠过一阵阴风。

此时的常行跟索命的厉鬼没什么区别。

“我劝你最好别装傻！你到底知道多少？”常行沉着声音质问道。

如果今夜她不与常行说明白，估计活不到明日。

柳蓁曾几次走过鬼门关，今天又怎么可能会被常行的刀吓住。

她抬起下巴露出自己的脖子，“我跟你说过了，我听不明白你说的什么，如果你想杀了我，那么请便。”

瞧她抵死都不开口的样子，常行我这刀柄的手太过用力发出声音。

他有一瞬间的念头真的想要杀掉柳蓁，这样的话说不定他们就不会暴露。

只是，现在还不能杀掉她。

还不知道她都知道些什么，萧晏殊会不会也得了消息。

若是他们不知道，自己现在杀了她，难免不会打草惊蛇。

而且，现在还有白行之，绝对不能让他知道他们的计划。

预想的疼痛并没有到来，柳蓁抬眼就看到常行纠结的神色。

“既然没事的话，那就别打扰我休息。”看他下不了手，柳蓁转身想要把门关上。

她无视站在门外的人，阴鸷的眼神，关上门后又把窗子也关上。

翌日，她再次见到常行，谁也没提昨夜发生的事，就好像昨夜什么都没发生。

白行之隐约察觉到他们之间不对劲，但从昨天他们两个就好像不对付，他也懒得再问。

一番调查下来还是一点线索都没有，住持倒是显得比之前积极不少。

可能是因为这次的事件实在太严重，连皇上都惊动了，他不得不全力配合。

柳蓁只有跟在白行之身边才能自由出入，她打算去山下附近的人家转一转，说不定也能找到凶手的线索。

这件事还牵连到枢密院，她想要查个明白。若是一直查不清楚，她就要一直待在罄竹寺。

白行之得知她的想法，打算跟着她一起去。

他们都快把整座寺庙都给掀翻，就差掘地三尺。

常行留下寺庙里，他身子不好，也不易来回走动。

柳蓁想了想，在下山时将自己发现胡商与住持之间的事，告诉了他，“或许能帮到你。”

“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白行之听着她的话，难怪他觉得住持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