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期个屁。
离开南平,他们这辈子估计都不会再见。
但不妨碍她说几句讨巧的话,没人不乐意听好话。
果然小哥的眉眼松了松,眉头皱的也没那么紧了,只催促,“快点出去吧,大人帐篷里不能单独留外人。”
甜丫点点头,拉着穆常安出去了。
因着逃窜的流匪和丢失的孩子都被找回来了。
城门口这会儿还挺热闹,因为突如其来的骚乱很多人都被吵醒了。
这会儿听说逃窜的流匪被抓,他们心里安定下来,都想过来瞧瞧是谁胆子这么大。
敢赤手空拳抓流匪,连官差都没找到的流匪,竟然被和他们一样的流民抓到了,不少人稀奇的不行。
反正一时半会睡不着,都围过来瞧热闹。
丢孩子的父母闻讯也都过来了,一声声喊着自己娃的名字,听到娃哭唧唧的回声。
当爹娘的再也绷不住,哀嚎出声,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
旁边的家人不断求官差让他们过去接孩子回来。
“站住,都别乱动!”
“是你家的孩子,自然会让你领回去,急什么?不弄清楚我们不会随便放孩子离开的。”
万一有人冒充娃的爹娘亲人呢。
眼看这边有些乱,不断有流民想往前挤,希望看清楚。
不用左安翔发话,他手下的一个小头头立马跑过来,一声令下,一行十几个拿着长枪的官兵围过来。
长枪横过来,围成一个半圆,隔挡住外面的流民。
枪头闪着森森寒光,顶端还隐隐发黑。
那是鲜血长年累月留下的痕迹,洗都洗不掉。
唬人的气势让流民们不敢再乱挤,一个个老老实实站在长枪外面。
另一边,左安翔一出来,就看向左右,左边五米开外是一串被绳子串起来的流匪。
此刻正被他的手下用长刀抵着脖子,反剪胳膊摁跪在地上。
这些流匪各个灰头土脸,身上又是泥又是血,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被打到的眼泡肿的油光发亮。
各个被揍得没了人形,他看的心里一阵舒畅。
同时心里也忍不住嘶气,抓人的流民下手可真狠啊。
这得多大仇多大怨啊?
他嘴角抽了抽,不由看向右侧四五米开外,七八个高壮汉子一脸无辜站成一排。
岔开脚,背着手,一脸坦荡。
他们没错!
汉子门腿边挤挤挨挨探出五六个小脑袋,这些都是趁乱被偷的孩子。
孩子们灰头土脸,眼里惊魂未定,这会儿他们只信救下他们的汉子。
不怪这些人能抓住流匪呢,就这身板,和军营里常年练武打仗的兵丁 也不差啥了。
他咳嗽一声,正准备说话。
甜丫和穆常安悄悄从帐篷里出来,两人一出来石头几个就看到了。
眼睛倏地一亮,甜丫冲人使个眼色,手在唇上点了点,石头眉头蹙起。
这是嘛个意思?
他嘴咋了,难得他别那几个流匪撕了嘴?
也不疼啊?
还是站在孩子后头的有金机灵。
略微一深思,他凑到石头耳边嘀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