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左百户进帐篷以后,已过去两刻钟,一直没等到石头领人过来,他估摸是石头问出另外三四个流匪的踪迹了。
依那小子冲动的性子,不出去抓人就不是他了。
就是不知道啥时候能抓到人。
没想到这就来了。
剩下三四个流匪有可能也是自己人抓的这件事,穆常安没告诉甜丫。
一是不确定。
二是他想看她更高兴的样子。
“三四个?”甜丫一点不嫌弃人少,拽着穆常安的胳膊又蹦跶几下,激动的声音发颤。
逃跑的流匪一共才七八个。
三四个就是一半呀,不少啊。
可太不少了。
有了这份功劳,她腰板瞬间硬了。
她有信心一分银子不掏,让全村人落户成良籍!
她蹦跶的样子太可爱了,黑漆漆的凤眸在烛火下熠熠生辉,上挑的眼尾泛着丝丝绯红,穆常安心口一痒。
好像被轻飘飘的羽毛扫过,又痒又酥。
他垂在身侧的手指捻了捻,蠢蠢欲动,最后还是没忍住,抬手揉了揉甜丫的脑袋。
手顺着额头滑下,不经意间抚上她泛红的眼尾,粗粝指腹下的柔软皮肤让他心头发颤。
甜丫可太了解他,一巴掌打掉他的手,狠瞪人一眼。
让狗男人正经点儿!
发什么神经?
自己啥也没干,咋又勾的他心神恍惚了?
有病。
左安翔眼里、脸上的激动在两个手下的话中,一点点消失了。
虽然还是高兴的,但没了激动。
因为这两份功劳都不是他手下人的,而是流民抓住的流匪,还把被偷的孩子给找到了。
到嘴的功劳就这么飞了,他能激动才怪呢。
心里暗骂手下这帮兔崽子不顶用,看来是他最近对他们太好了。
让他们一个个都松懈了。
流匪没抓到就算了,就连丢的孩子也没找到!
真是气死他了。
不成,明早晨练必须给这帮兔崽子上强度。
每人加五圈绕城跑!
不!十圈!
每天晨练晚操,竟然还不如手无缚鸡之力的流民,说出去都得被人笑掉大牙。
他正不爽呢,身后两人淅淅索索的声响,跟耗子似的。
他一个眼刀射过来。
两人一凛,立马站直了,甜丫死死咬住后槽牙,不让自己乐呵出声。
装作不懂的问,“左叔,流匪和孩子既然都找到了,您不去看看?
您可是城门口最大的官了,您不得代表官府好好赏赏抓到人的流民?”
她暗戳戳的怂恿。
左安翔许出去的赏越大,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待会儿他就越不好反悔。
等他知道抓到流匪的人是他们村里人之后,他的表情估计很精彩。
甜丫看热闹不嫌事大。
“自然,功劳确实不小,不仅能换户籍,县令大人那边估计还会有赏银!”左安翔斜眼瞥两人一眼。
像是在说,看看人家,再看看你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