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也在第一时间传入李广耳中。
“哦?姜时愿被赶出来了?”
李广有些意外地挑眉,慢条斯理地饮着茶水。
丫鬟手脚并用,将所看到的画面如实道出。
绉霜掩不住面上的笑意,幸灾乐祸道:“修为高天赋强又有什么用,还将戎长老惹怒,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果真如幼薇说的那样骄纵蛮横。”
同时,她暗暗也放下心。
原本还在担心姜时愿不好对付,这才火急火燎传消息给李幼薇,让她尽快回来。
现在就一瞧,姜时愿才刚回来就把戎长老得罪了,一点眼力见儿都没有,想要对付她又能难到哪去?
“终究还是太过年轻,疏于管教。”
李广神色平静,眼中并无过多波澜:“我去见见戎长老,看看姜时愿都说了什么,还能把戎长老惹怒。”
绉霜故作担心,实际上暗中拱火:“老爷,见到戎长老时你可得好好说说,姜时愿的言谈举止都是她个人的意思,和李府没有任何关系。
可不能因为姜时愿不懂事,让李府和戎长老之间的关系交恶。”
李广对此并不在意:“我与戎长老相识数百年,我们之间的利益关系,可不是一个姜时愿能够动摇的。”
他了解戎长老。
况且他待戎长老还有救命之恩,自然不会因为这一点小事和李府闹僵。
很快,他见到了戎长老。
“戎长老,听闻今日姜时愿来见你了。”
一听这话,戎长老立即皱起眉头,眼中多了少许不悦:“你也是为了姜时愿赐教的事来的?”
“自然不是。”
李广急忙撇清和姜时愿之间的关系:“姜时愿体内虽有我的血脉,但她早已被逐出李府,要不是见她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元婴期修士,我根本就不会让她踏进李府。”
戎长老的面色这才有所缓和,语重心长地看向他:“姜时愿的天赋的确不错,小小年纪便是元婴期修士,但她太过骄纵,自以为是。
你可知她今日来所为何事?是想拜我为师,拜师不成,就想让我对她指点一二。
非亲非故,我为何要指点她?纵使她修为高天赋强是个可造之才,但性子如此骄纵霸道,日后修为也高不到哪去。
就算她与你血脉相连,那也不是她肆意妄为的理由,我也不会看上这样的人。”
“戎长老说得是。”
李广谦虚开口:“姜时愿疏于管教,日后我会好好教导,让她收收这骄纵蛮横的性子。她来找您的事我完全不知情,还望戎长老千万别牵连李府。”
戎长老神色冷淡,好似在说无关紧要的事:“我自不会牵连旁人,况且我这岁数就摆在台面上还犯不着和一个小辈斤斤计较。
以后让她别来找我,别让我再看到她,省得碍着我的眼,至于要如何处置她,是否要留她在府邸内,你自己拿主意就行。”
这些年,她一直都是这个态度,从不参与李广的任何决定,也不会插手李家的事,永远都待在幕后。
正是因此,李广对她很放心,并不担心戎长老会夺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