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郎中面含温晕,张阳公子也谦卑有礼。
“噗。”
江小江扑的一声打开了聚骨扇,就觉着前世今生的缘分,真是妙不可言,在特定的时间、特定的地点下,有缘之人必定相遇。
“洞房花灼夜,金榜题名时,张阳公子大登科后小登科,真是双喜临门哇啊。”
“啊,江、江仙长,张、张某还没意中人呢,还、还没到小登科的时候呢。”
“没到么,这、这不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么,多少人羡慕的大登科后小登科,不日就会应验到二位的身上了。”
“啊?”
江小江话声刚落,两人对视了一眼,忙闪躲起来。
“萧郎中可还记得咱们之间的约定?”
“约、约定?”
“嗯,江某不是说过么,要为萧郎中物色一名正缘之人么,没想到就算没有在下的牵线,二位都能不期而遇,这不正应了那句话么,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
江小江颇感耐人寻味,闭眼之下,眼球珠子动了一下,萧郎中与张阳公子前世有缘,今生有果,所谓的因果也不外呼宿命,与果报。
“江、江仙长,萧、萧某还是为江仙长搭脉吧。”
萧郎中明显更紧张了,刚从斜跨包裹中取出来了脉枕,脉枕就失落在地,张阳公子这就过去拾,两人的额头便恰好撞在了一起。
“嘭。”
“哎呀。”
“对不起,萧郎中,张某失礼了。”
“不要紧、不要紧,都怪小女子不小心,没碰疼张阳公子吧。”
萧郎中揉着自己的额头,疼得不轻,可面对张阳公子的道歉,萧郎中都快语无伦次了。
“哈哈,还是江某人拾起来吧。”
江小江将脉枕拾起来,觉着成就一对新人,竟能让自己有了成就感,当即便有些浮尘韶华的感慨。
“不负韶华,不负卿,年轻就是好,姻缘就是妙。”
“啊昂。”
萧郎中和张阳公子几乎同时纳罕,然后脸红得很像柿子,实在窘迫得不敢相视对方。
“公子。”
这时候。
小夭恰好端来了茶水,瞧屋子里静悄悄的还以为不敢进去,待自己一进去后,就发现张阳公子、萧郎中不知道怎么回事怪怪的,好像在如释重负一般。
“小夭给各位备了点鲜果,喝茶之余吃点鲜果,别有一番滋味。”
“谢小夭姑娘。”
“谢姑娘。”
萧郎中、张阳公子先后答了一声,小夭才应了江小江的无声示意,再次下楼,然后整个屋子就又开始静悄悄了,偶尔间只响起来了喝茶声。
“咳咳。”
江小江放下杯盏,咳嗽了一声。
“噢,不知张公子此次前来不知所谓何事?”
“呃,江仙长,有一人想见一见仙长,不知可否允许登门拜访?”
“见江某?”
江小江疑惑了一下,来见就来见,怎么还事先询问一下,而且状元郎面露殚精竭虑之色,难道此人的身份不简单么。
“是。”
“此人何时来?”
“随时,只要江仙长应允,张某不日便请其到此。”
“请?”
“是。”
“此人是谁。”
江小江顿了一下,本想说出‘可否告知’,旋即话锋一转,说道。
“张公子莫要透漏,既然张公子愿意做这个牵线人,见一面就见一面,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