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开将扁担递过来时,另一只手就从布囊里掏出了青蛙玩耍,把绳子系在腿上,另一头就在手里拽着,然后青蛙蹦跶一下,春开就哈哈笑着蹦跶了一下。
“呵呵,没想到时过境迁,老员外居然还活着,看来是没少沾了李长庚的光,透支了福报啊。”
一声感慨过后,小夭和白素面面相觑。
“小夭,先收着扁担吧,我明儿再送去,今儿个你们俩非要窝着院子里受罪,就去屋子里挤一挤吧。”
江小江递过去扁担,白素拿着,小夭当即就又搬出了铺盖,就地打地铺。
这时的铺盖要厚的多,原来小夭让白素拿着被褥,就是这个意思,足足摞了五层,才罢休。
“还打地铺?”
“公子你睡吊床,白素妹妹就睡里屋吧。”
“睡里屋?”
白素晃了晃里边,又瞧了瞧地铺,忙一旁搁置了扁担、铜豆、白玉圭,嘟囔了起来。
“我又是包袱,又是给你们拿东西,现在就撇下我一个人扔屋里了?”
白素还用手比划了比划。
“这么大个地铺,就真容不下白素了?你们两个想干嘛?”
“白素妹妹,说什么呢,公子不睡这儿。”
说着,小夭胀红了脸。
“那就更不行了,这么暖乎乎的,姐姐不给妹妹分享?”
白素天真洒脱,小夭都还没准备就寝,白素就一扑,妖娆着娇躯,享受了起来。
“哇,好软,好暖,白素要睡,白素也要睡,你们睡哪,白素就睡哪。”
“呼……”
江小江都看傻了。
当初小夭一个人睡,都把自己吓个半死,现在又加个白素,自己岂不是更不能粗心大意了。
“白素,现在是冬天大寒啊。”
江小江提醒了一声。
“会冻死人的。”
“冻死就冻死吧,反正你们也不心疼白素,要扔白素一个人儿搁屋里。”
“这话说的。”
“公子真坏,变戏法的时候变着法的沾光,现在搁你跟前睡觉,你又不乐意了,白素都不知道你们仙人居然这么虚伪。”
“这话说的,这话说的。”
直到此刻,江小江害怕了白素。
一脸都是红,全身都是热。
白素实在跟小夭不同。
如此的话,也就白素敢说,打死小夭也不会明张旗鼓地踅摸人。
“得,算我白说,你们就赶紧睡吧。”
而后,江小江拴起来了吊床,又支好了灯,小夭和白素拿被褥盖好了身子后,就在被褥都侧着身,瞧着江小江,进入了梦想。
“丑时三刻,碑土已动。”
“丑时三刻,山中有光。”
打更人从山麓前巡视过来,在山麓还停了一会儿,等晃了几晃笼灯,才继续赶路喊令。
白素真是令人捉摸不透的孩子,江小江总觉着,自从她变成人后,好像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
可她不说。
自己便也不好去问。
闭上眼。
江小江好不烦恼。
在这种可见光下,你几乎都不会再去烦扰其他的屌事。
尤其睡意如此重,还不能睡。
这个愁的啊,令人生无可恋。
“呼。”
小夭打起了小呼。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
不知过去了好久,小夭又开始说梦话,江小江一皱眉,却瞥去目光。
“小夭的这个小病,也是个事,或许明天就去问问大夫,看有没有法给治治。”
暗忖着白天的计划,江小江下意识地在找什么。
“诶,白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