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听说过。但我就这么随便乱说给萧难凉那个大傻子听了以后,他倒是开心得不得了。他很希望是这样。”
“白痴……你还小,现在还太早了。就算是他是你妈妈都认可的人,我和你池雨阿姨现在也还没认可他……总之,我要把它取下来。”
“好啊,那您取吧。”
老姬闻言还以为是自己身为一位严父的威严总算是给了阿珍压力,他总算是稍微舒展了一些眉头。完事后就用力想去取下那枚阿珍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
“嘶——好痛!”
然而一用力,却是听到了阿珍突兀痛苦的惊呼声。
诶
怎么会这样……
老姬抬头看了眼珍韶,见他微微抿着唇,但又丝毫不阻止自己的样子,于是便再次尝试用力……
“噫呀——痛,好痛啊……”
啊
取不下来为什么!
“不是,这玩意没有在你手指头上箍那么紧吧……”
“……您请便吧。虽然一时半会取不下来,但您可以再试着用力一点。”
“但是……很痛的吧,阿珍。”
“没关系的。毕竟是您看它不顺眼。至于我疼不疼呢,叔叔您不必去在乎。要是实在是用蛮力都扯不下来的话,我这里其实还有小刀之类的……”
“够了……啧。”
萧难凉和阿珍都是……都是够狠的。
居然还整了个取不下来的诡异戒指给阿珍戴上。这会阿珍估计也是已经清楚了这玩意大抵是取不下来了的,所以就任由自己去扯……特地等了自己一不小心把他给弄疼了,不得不接受现状以后……才故意说了那种让为人父母的心里听了难受的话。
意思就是……要取下来可以。只要你狠下心来伤害我,把我的手指头剁掉。
这又怎么可能嘛……
老姬有些自暴自弃的松开了珍韶的手。看着他疼红了眼眶但还是故作淡然的样子,心疼得很不是滋味,于是只好摸出一根烟。
孩子大了,翅膀硬了……恐怕是以后都管不住了。
这种惶恐的不安感萦绕在他的心头……伴随着好似他从今往后都要永远失去这孩子一般的难受。
哎……他可是真心在替阿珍着想啊。他本来就很担心以后阿珍跟着萧难凉那老小子,会不幸福……现在,要知道他的身旁还又多了另一个女人……
虽然人家现在确实是只爱你一个人……结果你居然还劝人家也多喜欢喜欢那个来路不明的偷猩猫……哪里有这样的啊,白痴阿珍。
……你以后,说不定会后悔的啊。
“叔叔您不想取下这枚戒指了吗”
“呼——”
老姬闻言深吸了一口烟,好半天后才反应过来点了点头。
“其实,我也是才听墨利说的……珍夜……我的妈妈,她其实也戴着一枚和我这个一样款式的戒指呢。是塔纳托斯为她戴上的。”
“……”
“塔纳托斯有可能是不爱我的……但就我最近所知道的一些消息可知,至少他是真的很爱妈妈呢。一直都爱着。就像是这这枚戒指一样……一旦亲手戴在了自己心爱的人儿的手上,那代表的其实不仅仅是要狠下心彻底占有了对方,同时也是为了时刻提醒着自己,在这枚永远都不可能被取下的戒指被取下之前,自己都要一直好好负起责任,去全心全意爱着对方……”
居然还提到了塔纳托斯。
“阿珍……你不是很熟悉他的为人吗”
“之前的印象只是片面与表象,算不得是很熟悉。毕竟我也是他的孩子。我都是这样一个表里不一,极度虚伪的人了……更何况他呢。不过,我今天,才和他通了次电话。他说,他愿意放任我继续责怪他当年对我的冷眼还有不管不顾。但他还求我,无论如何,至少也要先原谅妈妈。不然妈妈一定会很伤心难过的。”
“……珍夜。”
居然让那位死神塔纳托斯,都恳求上了珍韶这么个小孩了吗。
“他很爱珍夜。姬叔叔,他的本性,和我们想得都不一样。”
“……所以事到如今,你还是更加挂念着你那亲爹……”
老姬一想到阿珍如今都开始替塔纳托斯说话了,鼻头一酸,就有些没出息的咬着烟头开了口。
“才没有。”
珍韶见状眉头微蹙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