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灵钰微微皱眉,脸上露出一丝不赞同的神色,认真地说道:“沈师妹,这可使不得,虽说只是尝试种植,但种子的品质优劣,对灵植的生长影响极大。
若用了品质不佳的种子,即便你悉心照料,灵植也难有好的长势。我既应下了此事,便定要给你挑些优质的种子。”
沈初墨听着程灵钰的话,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没想到程灵钰竟如此为自己着想,对灵植种子的事情这般上心,
她微微颔首,眼中满是感激,轻声说道:“程师兄,你对我实在是太好了,如此费心,我都不知该如何感谢你才好。”
他们两人在这欢声笑语,远处的沈漓看见这幕份外不爽,沈漓本来要去关禁闭崖,但是她身上还欠了系统一百五十积分的外债,必须在一个月内偿还,
所以她特地求了沈峰宽限她一个月处理事情,一个月之后再去禁闭崖。
这段时间,她一直拼命几位师兄姐面前刷好感度,但是他们的好感度都到了七十以上,在往后刷就比之前难上许多,沈漓只能将目光放在了其他弟子身上,
毕竟从0到50,比70到100容易太多。
还有林霜,这段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都那么主动的示好了,好感度却不升反降,现在好感度只剩二十点了。
沈漓咬牙,平时说什么把她当亲生女儿一样养,结果她和沈初墨发生矛盾,她还是照常站在自己亲生女儿那边。
不过现在沈漓也没空去纠结这个,刷好感度攒积分才是要紧事,既然这几个人难刷,她干脆便把目光放在了其他弟子身上。
没发生这件事之前,沈漓在宗门里的名声还是不错,可是林霜将秘境里的事前因后果都公之于众了,
现在她走到哪,大家看她的眼光都是怪怪的,虽然还是有人站在她这边,但她的威望已然大不如前。
之前在众人眼里,沈漓的形象一直都是娇弱又不屈自强的小白花,结果小白花一下子变成了食人花,这让很多人都接受不了。
沈漓心中恼怒,却又不得不强装镇定,好在,在她的一番操作下,有不少弟子开始相信是沈峰和林霜为了维护自己的女儿,将脏水泼在了她的身上,
沈漓也刷到了不少好感度,只是这些弟子身上的气运值太低了,即便好感度已经很高,但换算成积分也不过三十积分,离一百五十积分还有很大的差距。
「系统,你确定这个程灵钰身上的气运值很高?」
「宿主,检测无误,程灵钰身负顶级气运,只要能将他的好感度刷至六十,获取的积分足以让你还清债务,甚至还能有大量盈余用于兑换珍稀道具。」
沈漓看向沈初墨身旁的程灵钰,身形挺拔修长,一袭天青色的长袍随风轻摆,他一头墨发束于玉冠之下,几缕碎发垂落在白皙的脸颊旁,更衬得他面容清俊,
气质温润如玉,周身散发着一种浑然天成的优雅,恰似那生长于灵谷深处的千年灵芝,集天地灵气于一身,不张扬却自有一种夺目的光彩。
这程灵钰倒是长得不错,只是那日他为沈初墨说话,害得她惩罚加重,就让她心生不喜。
不过,这程灵钰什么时候和沈初墨走的这么近了,难不成他喜欢沈初墨?
沈漓顿时来了兴趣,若是能将程灵钰从沈初墨身边撬走,那可真是一举两得。
既能狠狠打击沈初墨,又能从程灵钰身上获取大量积分,说不定还能借此扭转自己在宗门的声誉。
她脑海中瞬间勾勒出一幅画面:沈初墨看着自己与程灵钰亲密无间,脸上露出痛苦与不甘的神情,而自己则在众人的艳羡目光中,收获满满的好感与荣耀。
沈漓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她整理好面容,带着一抹恰到好处的温婉笑意,袅袅婷婷地朝着程灵钰和沈初墨两人走去。
“师姐,程师兄,好巧啊。”
沈初墨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沈漓,没发现你脸皮这么厚,你是怎么好意思出现在我面前的。”
沈漓微微低下头,露出一副难堪的神色,“师姐,之前的事我知道错了,之前在秘境里,是我鬼迷心窍,做出了那般糊涂事,这几日我茶不思饭不想,满心都是懊悔,今天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来见您,就是想当面跟您赔罪。
我想和师姐修复好关系,不想师父和师娘为我们操心,师姐你说对吗?”
这沈漓倒是了解原主,原主最看重的就是沈峰和林霜,所以才会一开始对沈漓那么好,后来更是对沈漓处处忍让,
只可惜,现在这具身子的灵魂是她。
“沈漓,你是真心知道错了,还是别有目的,我们心里都清楚,你这个人啊。” 沈初墨话锋一转,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眼神里满是审视,
“虚伪得让人作呕,你好好闻闻你身上的味道,你啊,从灵魂开始就已经腐烂了。”
沈漓双拳紧握,她虽然早有准备沈初墨会出言讽刺,但这般毫不留情的羞辱还是让她心中的怒火腾腾直冒。
“师姐,我知道我错得离谱,您心中有气,说什么我都认。”
沈漓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带着一丝哽咽,
“但我真的是真心悔过,我也想弥补曾经犯下的错,我知道我以前的行为让您失望透顶,可我希望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证明自己。
“程师兄,你帮我劝劝师姐吧。”
沈漓抬起头,泪盈盈的眸子可怜兮兮地看着程灵钰,那模样仿佛一只受伤后无助的小鹿。
程灵钰不解道:“这件事受伤害的是沈师妹,又不是我,我有什么资格劝沈师妹原谅你,况且,你既然是来请求沈师妹的谅解,
那沈师妹说几句重话你也应该受着才是,难不成你伤害了别人,只要嘴巴上说几句话就想要别人原谅你?”
沈漓脸上的委屈神情瞬间有了一丝龟裂,眼中闪过一抹恼意,但很快又被她强压下去,重新换上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