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苒苒灵动的双眸微动,“赢家可执笔在输家脸上随意涂画。”
此言一出,满座哗然。
这,这就是公主所说的雅?
沈墨渊不无担心的扯动女人的袍角提醒道,“行酒令难度极大,并非轻易可赢。”
不仅是他,诸位大臣也提出异议:
“公主此举未免粗俗了些。”
“就是,真被涂画,日后还如何立足于朝堂。”
顾苒苒自然听到了这些议论,她将视线移到秦宽身上,“秦大人以为本公主此法可行否。”
一直在旁边闭口不言装死的秦宽真想骂娘。
顾苒苒怎么总是盯着他?
一个接一个得罪人的问题抛出来,真让人头大。
他思索一瞬,做了权衡,“正如公主所言,游戏而已,秦某以为无妨。”
相对于这些大臣,顾苒苒是肯定不能得罪。
这女人掌握了核心技术,关系到他以后能不能立于巅峰。
楚月如纠结了几息也表达的自己的想法,“本宫以为,公主的提议颇为有趣,可以一试。”
她心中暗想,顾苒苒真是找死。
原本喝酒而已,沈墨渊肯定会替她挡。
她倒是好,自己给自己挖一大坑。
就算沈墨渊到时候强出头,涂画在他脸上也算是出了气。
安平帝手指在下巴上摩挲着,隐隐觉得,顾苒苒并非随意一提。
这女人似乎有种胸有成竹的自信。
至于这自信从何而来,他有些期待。
耽搁了这么久,楚国栋都有些迫不及待。
他朝着陛下拱手一拜,宣布行酒令开始。
在场的文官们都跃跃欲试,希望借此机会在皇帝跟前表现一番。
而武将们则是挂起了免战牌,退出了游戏。
楚月如是第一个吟诵的。
只见她眉梢一皱,便有了计较。
“寒云漫卷暮天低,六出纷飞落野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