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宴川从小到大,你都在教育他,说他是沙氏集团的继承人,对吧?”沙镇荣一针见血,似乎看透一切,“而他的上头还有一个哥哥沙绝。”
“沙绝样样都比他强,老爷子也非常器重沙绝,是内定的沙氏集团继承人。”
“你敢说你没有教他去跟沙绝抢,跟沙绝争?”
沈宝仪沉默。
沙镇荣将酒杯往桌面上一顿,淡淡道:“当然,优胜劣汰,我并不反对他们争。”
“只是,成王败寇,我不会管。”
“我要说的就这么多。”
说完他就解开外套,洗澡去了。
沈宝仪无力地跌坐在椅子里,精致的妆容也掩饰不住脸色的发白。
一夜过去。
沙灿再次转醒。
只是,他刚醒来就看到了摆放在床头柜上的狗头和吃剩的狗骨头……
狗头是真的狗头,皮毛染着血,没有被除毛,没有被煮被炖,一双没有生气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沙灿……
“啊啊啊——”
沙灿发出歇斯底里、惊恐凄厉的惨叫声。
谁都劝不住。
谁都哄不住。
足足叫了十几秒后。
他眼白一翻,又晕了过去。
而他的惨叫声也惊动了整个别墅。
除了沙绝、封芷和沙镇荣,几乎所有人都涌过来一看究竟,而后他们看到了沙灿惨白、憔悴如死人般的脸……
沈宝仪穿着睡衣冲进来,一看到沙灿的死样子就哭。
哭得就像沙灿真的死了一样……
再接着。
家庭医生来了,给沙灿打点滴,输营养液和镇定剂……
医生忙完之后建议:“给他找个心理医生,他就是被吓出来的。”
至于卧室里的狗头和狗骨头,当然也被彻底清除。
但所有人都明白,曾经高高在上的小少爷,要落下一辈子的心理阴影了。
“沙绝,小灿才10岁,你这么对他,你还是人吗?”
一直都很忌惮沙绝的沈宝仪冲到沙绝面前,第一次这么愤怒地大吼,“如果小灿有个三长两短,我绝对不会原谅你的。”
此时的沙绝刚做好早餐。
两大杯热牛奶。
两个金黄的煎鸡蛋。
两碗南瓜小米粥、一碟小鱼仔和一盘切好的水果。
刚好够他和小芷吃,没有别人的份。
面对沈宝仪的大吼大吼,沙绝拿起水果刀,用指间翻转把玩,盯着对方道:“你知道手起刀落,人头落地,是什么感觉吗?”
沈宝仪被他的眼神吓得心头一凛,下意识地后退两步:“你、你在威胁我?”
“跟监狱里的那些犯人相比,你算个p,也配让我威胁?”沙绝淡笑,“昨天我一刀砍下你儿子的狗的狗头,那种感觉,可真痛快。”
“让我又想起了监狱里的那些日子。”
“谁敢像你这样冲我大吼大叫,或者像你儿子这样放狗咬我,”他抬手,用水果刀做了一个砍西瓜的手势,“我便手起刀落,人头落地,一句废话都不会有。”
客厅里只有沙绝的声音以及众人时有时无、战战兢兢的抽气声。
“你知道我在监狱十年,是怎么练出那么高明的手术水平吗?”
沙绝笑,意味深长,“因为,监狱里有大量的死体与活体,可以供我随时随地的练手。”
众人听得无不胆战心寒。
只觉得大少爷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是横在他们脖子上的刀……
他们胆敢对大少爷不敬,这刀就落下来,如同斩断小少爷的狗头一般……
当然,所有人也知道,这是大少爷对夫人的警告。
沈宝仪数次张嘴又闭嘴,想骂,想反驳,却还是一个字都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