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账也不能这么算,种水稻和麦子毕竟搭辛苦,再说赶上好年天收还行,赶上大涝了,能不能打粮都没个准。”
其实王安说的,也正是广大农民最无奈也是最无助的地方。
辛辛苦苦忙了一年,最后尼玛一场连天雨过后,满地都是水,所有的庄稼全特么泡死了,鸡毛不剩。
沈薇对于王安的动作也不在意,笑吟吟的说道:
“我知道啊,那也不能不种地啊。”
王安点了点头说道:
“嗯呢,行了,我回去了,等种地前儿你就直接去我家就行了,对了,毛驴子也别牵着了,这玩意儿啥用没有,用不上。”
沈薇闻言白了王安一眼,委屈吧啦的说道:
“这头毛驴子可是我们一家人的宝贝,咋用不上呢!”
王安笑呵呵的敷衍道:
“嗯嗯,你家的宝,要我说你把我家那匹黄白色的骡子牵回来得了,那骡子相当老实,肉了吧唧的,你使唤正合适。”
王安所说的“肉了吧唧”,不是说骡子身上的肉多,而是形容牲口干活时的主动性,不催促的话干活慢,磨蹭。
比如在王安骑那匹骡子的时候,那匹骡子在不打不骂的情况下,就会慢慢悠悠,不紧不慢的走,导致骑过两次之后,王安都懒得再用它了。
不过这样的牲畜倒是也有优点,那就是听话,不会轻易炸毛,用形容人的话语形容它的话,那就是性格不急不躁,相当沉稳。
沈薇一听这话,连忙摇头说道:
“我可不要,白给我我都养不起,我可没那么多粮食喂它。”
王安哈哈一笑,又掐了掐沈薇那白里透红的小脸蛋,这才转身离去了。
虽然木雪晴知道并默认了王安搞破鞋的事儿,但王安还是不想做的那么明显,所以从沈薇家离开后,王安便溜溜达达的在屯子里转悠了起来。
这个时间段,家家户户都是忙忙碌碌,基本都在准备着春耕的事情。
扛着犁找人调校的,抱着犁铧准备做犁正的,还有抱着鸡蛋滚子回家准备按框子的
而做的最多的,就是送粪。
没错,就是表面意思,送粪就是把粪送到地里去,等播种的时候,再把粪扬进垄沟里,而这个扬粪的过程,就叫“捋粪”。
而粪这个东西,就是发酵后的屎,啥屎都行,猪屎、马屎、牛屎、等等等等,以至于人屎也包括在内。
当然,人屎的话叫大粪,不过千万不要瞧不起这玩意儿,大粪才是粪中之王,可以说是最好最好的农家肥。
要知道大粪这个东西,人们都是舍不得送到山上的庄稼地里的,正常都是用来种菜园子用。
这玩意儿种出来的白菜,白菜帮子都是甜的,嘎嘎好吃!
可能是因为季节的关系,屯里人的脸上,再也不是之前死气沉沉的样子,而是全都充满了希望,即使风吹粪沫子飞了满脸,那一个个人也都是笑呵呵的模样。
一年之计在于春,这话真是说的一点毛病没有,对于农民来说,这一年的指望,都从现在开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