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挺冲击的。

到进殿的路上，她没再开口。

……

殿内，此刻。

桑禾渊正在咋咋呼呼的到处寻找。

“人呢？陈姑娘人呢？真的来了吗？我调制了新配方，请她帮我鉴赏一番！”

他早就听说陈姑娘会来，但不知道什么时候。

于是最近一直守在京城，等着传召。

刚刚太子亲卫过来接他时，他正在尝试制作一款新的甜品……

姜祈安看着他这样略微嫌弃，“一会儿过来，你能不能注意点，别吓到人家？还有，你那些新东西，确定安全再拿出来丢人现眼行吗？”

桑禾渊不服气，“你说我丢人现眼？你描述出来的东西，哪样不是我做出来的？你现在……”

“是每样都做出来了吗？”姜祈安淡定的戳他肺管子。

桑禾渊理直气壮，“做不出来是你描述不到位！”

姜祈安，“……”

他差点被他气笑了。

现如今在姜国，大概也只有他一个人敢这么不怕死的跟他拌嘴了吧？

哦，还有箫承宇。

但他们各有使命，见面的时间太少，也不知道再见会不会生疏。

明日就传信给他，告诉他陈姑娘来过了……

他一时走神，给桑禾渊搞不会了，“不是，你接下来应该骂我悟性太差啊，你这样突然沉默，我害怕。”

桑禾渊的肆无忌惮，是建立在姜祈安的纵容下的。

商人见惯了形形色色的人，懂人心，也惯会见好就收。

姜祈安看着他，突然反问，“你怕我？”

桑禾渊微顿，“倒不是，我怕你又遇上什么事儿了，自己闷在心里，过好长时间才找我哭。”

姜祈安，“？？？”

“说真的，陈姑娘真过来了吗？她能来，是不是证明你们有希望？”桑禾渊确定对方心情不错，于是更不怕死的八卦。

姜祈安，“……”

他神情平静，“有什么希望？别胡说八道，我们只是朋友，她是姜国的贵客。”

她也是天上的月亮，美好却不真实。

就算能互相来往，那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只是朋友？那您书房放着人家画像干什么？还一直放在书桌上？”

“那叫照片。”

姜祈安没忍住纠正他。

桑禾渊点点头，“行，照片！还有你书房留着的各种奇怪的，带着她痕迹的东西？不惜花重金，让我去寻的那书法作品？只是朋友这么上心？”

“现在人家能过来哎，说不定是上天给你的机会，你敢不敢大胆一点？”

“像第一次我去边关找你时，做那个决定一样大胆！”

当初自己抱着一去不复返的想法去边关投奔他，结果他却让自己回来，第一次在自己面前展露野心。

他说，他想去争一争那个位置。

他争赢了。

而自己也不负所托，在财帛上给给予他最大帮助。

现在一切都很好，他心心念念的仙女也‘下凡’了，这不是天大的好事吗？

“她成亲了。”

“……”

桑禾渊满肚子劝慰的话，想鼓励自己内敛腼腆的表弟抓住机会。

然后因为这句话，直接哑火。

成，成亲了？

这……

空气静默了好一会儿。

他张了张嘴还想说点什么，门外有脚步声响起。

桑禾渊转头，就看到一道纤瘦的身影走了进来。

女孩子一身淡青色襦裙，对襟上绣着精致的花纹，头发梳了一个简单的发髻，露出洁白修长的脖颈。

五官清冷绝尘，眸光冷淡平静。

怎么说呢？

桑禾渊怀疑自己先入为主，知道这姑娘不是这边的人，就总觉得她跟这里格格不入。

穿上一样的衣裙，也不像。

他在打量陈今越的时候，陈今越也在打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