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宇文措金只是意志不坚定的凡人爱上他,而后是武夫,对象的境界还越来越高,直到好几个镇州大宗的高层,都对他死心塌地。
不知不觉,他的势力已然比肩唤魔教,距离第七境也只差一步之遥,更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他不觉得这样有什么问题。
世间情比金坚之辈本就稀少,是他给了那些不懂情为何物的人一个体验的机会。
可体会到了前辈的人生巅峰后,他很快又觉得无趣。
被他所控制的人都爱上了他,可他自己呢?
依稀间,他想起了那个小镇,那座小桥,那年杏花微雨
那个撑伞的女子。
改头换面的宇文措金去了蓬莱提亲,女子同意的速度连他都始料未及,他甚至无需动用姻缘树的神异。
动用了也没用,其一对方本就情比金坚。
其二,对方情比金坚的对象,本就是他。
大婚之日,洞房花烛夜,他问出了心中疑惑。
“你是何时”
“在小镇时,可惜我们再见,却不是在小镇。”
话音落下。
‘噗——’
一柄利剑洞穿胸口,冻结了所有热血。
宇文措金先是无穷的惊愕,而后释然。
原来他自己一样不懂情为何物。
掌玄很难杀,除非他死的心甘情愿。
踏————
踏————
脚步声在空旷的地宫传出去老远。
“既然那个女子早就爱上了云露前辈,为何又要在大婚之日,亲手杀了他呢?”
司徒鼎忍不住出声询问。
姻缘道销声匿迹的事情,唤魔教中许多人都十分好奇,这其中到底隐藏着什么样的大禁忌,大隐秘。
连司徒鼎这样的存在都不知晓,可能也就教主他老人家略知一二了。
方才有教众忍不住询问,毕竟秦玉芝也是教主,虽然是前任的。
但正因如此,说不定对此事了解的更为清楚,甚至是亲身经历。
秦玉芝倒也没有讳莫如深,竹筒倒豆子的把过程告诉了他们。
云露前辈是在大婚之日,死在了自己心爱之人的手中。
“是啊,既然他们两情相悦,为何会是这样的结局?”
“云露前辈好不容易遇到无需姻缘树,就真心爱他的人,怎么会被杀死呢?”
“我还以为他和心爱之人归隐了,没想到是死在了大婚之日”
画风突变,魔教中人们都始料未及,心中的问号不仅没变小,反而从脑袋上冒了出来。
“因为那位蓬莱的女前辈,是个偏执之人,怎么形容这种人呢”
秦玉芝想了想,似乎在找合适的形容词,片刻后她眼神一亮:
“对了,用小墨的话来说,是病娇。”
“”
魔教众人面面相觑,原来这段故事被视为隐秘,并非是因为隐藏了什么秘密。
而是因为太离谱,记载下来也会被怀疑是编的吗?
“等等,你刚刚说的小墨是谁?”
司徒鼎忽然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