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萧飞，却有些感同身受。

他颓废三年！

心态其实与此时的白灵素极其相似。

他很明白，那是心中绝望，构建了牢笼。

而想要冲破牢笼，极其困难！

他用了三年！

才在叶枭的帮助下，走了出来。

可白灵素呢？

如果她也最终沉沦。

那她之前的努力又算是什么？

“废物！你这个废物！”

萧飞有些恼怒：“你不是一向对所谓天资嗤之以鼻吗？为何如今却又满口天资差距？”

被萧飞怒斥。

白灵素眼眸没有一丝光亮，眉目低垂。

“以前我以为，只要我足够努力，只要我付出比别人更多的血汗与辛苦，我就不会输给任何人！我在宗门内，拼命修炼，一步步将那些天资比我更好的人踩在脚下！”

说到这里，她抬起头：“甚至说，我击败了我一向只能仰望的你！”

“可是那又如何？我永远无法击败叶枭！”

“他就像是天上的太阳！我怎么追，都追不上！”

“甚至你们，也是如同星月，稍微努力，便可绽放出光芒，飞上晴空，让我只能无力仰望！”

“你告诉我，努力又有什么用？拼命又有什么用？我在极寒之地，遭受的苦楚，我与妖兽拼命为敌，付出的伤痛，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白灵素眼眶中，满是泪水！

用尽全力喊了出来！

这是她的绝望，与不甘！

或者说，这是一个普通人，用尽全力之后，最终发现隔在面前的山海鸿沟，依旧如同天堑之后的无力。

“我已经用尽全力了！可是依旧没有任何办法！”

“我怪不了你们任何人！”

“我甚至没办法去责怪我自己！”

“我能怎么办？”

白灵素再也控制不住眼眶中的泪水了。

而在此时，白灵素隔壁房间，任雪凝神色复杂的看着有些歇斯底里的白灵素。

一声长叹。

或许这个世界上大部分人，都不够努力。

但是她知道，白灵素，真的已经努力到了极致。

那是近乎偏执的努力。

才承托着她，一步步走到了今天的这个位置。

如果说让白灵素，去接受所谓现实，接受所谓自己的平庸。

那无疑是在否认她前半生所有的偏执与努力。

同样很难让人接受。

萧飞也知道这一点。

他缓缓举起剑！

“比一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