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而言,小红本已经拿到手了,戳已经印了。
就算是天王老子来,姜梨也是和他钻一个被窝的关系。
把火一生,被子一盖,该干嘛干嘛。
两个人带着一只猫,小日子也是越过越红火。
领证第二年,姜梨和项野在两家人催促之下,这才圆满办完了婚礼。
这边喜糖还没撒完呢。
正处于新婚中的小夫妇,先迎来了一个噩耗。
老油条好像不行了。
两个人办婚礼前一个月,老油条就已经变得比原来安静了很多。
最喜欢站的冰箱也不爬了,玻璃杯也不摔了。
男人的t恤也不去抓了。
就连最喜欢的猫条都只是舔两口就走。
平时,要是能被它哄开心了,还乐意让人抱在怀里撸两下。
后来,连碰都不愿意让人碰,离着远远的蹲在一旁,瞪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盯着姜梨的肚子在看。
当时她不理解,老油条的举动。
直到一年后,家里添了个大胖小子,姜梨才反应过来。
原来,当时老油条是在临终告别。
结婚第二个月,老油条走了。
以前,姜梨听她外婆讲,老油条是老家一只野猫生的。
正好正好出生在梨花开的三月份。
后来,老油条是五月份走的。
是在梨花败落凋零的季节。
回老家前,姜梨把自己最喜欢的一把琴盒翻了出来,用来埋葬老油条。
项野见她郁郁寡欢的样子,也没说什么。
把老油条放进盒子里,连它生平最喜欢的零食和玩具一起摆在里面。
就在他准备盖盖子时,忽然发现了什么,眼睛一眯,伸手去摸。
姜梨看见他的动作十分诧异,出声问着。
“怎么了?”
老油条已经没有呼吸,脑袋歪着,四肢伸的很展,这应该是姜梨看见老油条最温顺的一面了。
项野没吭声,半蹲在地上,手指捏着老油条的脖子时喜欢钻的床底下都找了,就是没发现那颗铃铛
一天后。
项野带着姜梨回了一趟老家,在后山的半山腰上寻了个僻静的地方,拿着铲子挖了个坑,把老油条埋葬在了那里。
办完婚礼的第三个月。
项老爷子收到了一份喜讯。
姜梨有了。
起初,项野还以为姜梨是因为老油条去世,太过伤心,导致身体出现应激反应,直到带人去医院检查完,拿着一份早孕单出来。
这才反应过来。
他辛辛苦苦播种成功了。
当天,项野兴奋的,晚上蹲坐在马桶上,都舍不得把那份早孕通知单放下。
姜梨站在洗手池前。
刷着牙的同时,嫌弃道,“你都抱着单子看一天了,在看会儿,中国字都不认识了。”
项野咧嘴一笑,手指在‘妊娠期’三个字上反复揉搓了好半天。
一激动,嘴上也没个把门。
憋了已久的脏话,没过脑子的秃噜出来。
“不可能,就算是我瞎了,这三个字我他娘的都能摸出来。”
话音刚落,姜梨反手甩了人一耳光。
‘啪’的一声,
打的又准又狠,男人的脸都被扇到了一边。
姜梨瞪着眼,吼着人。
“当着孩子的面,不许提‘瞎’这个字。”
“”
——
自从姜梨怀孕之后,项野已经提前进入超级奶爸环节。
拳也不打了,楼也不爬了,做完饭,打扫完卫生,拎起地上的二十斤重的哑铃,开始给自己胳膊增肌。
心想着,等梨梨生了以后,要是半路走累了,争取他能一只胳膊扛起一个,连气都不带喘的,爬三十层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