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都点开看了。”许清蘅翻开手机指着俞欢留下的记录,委屈道。
“是你非要发给我的,我,我只是点开看了一眼。”俞欢有些底气不足道。
她真的没有要,是许清蘅自己一下子发两份作业的。发都发了,她悄悄看一眼对个答案也不行么。
原来是在吵架。
周景铄的微笑看起来更真诚了一点,不动声色的将俞欢往身后拉了拉,暗戳戳宣示主权道:
“不好意思,我们要准备回去了,今天这事如果是欢欢的错,那我替她道个歉。你要是不忙的话,不然去我那边喝个茶,我替你们说和说和。”
明眼人都听出来那只是个无效的提议,主要是为了告诫对方,他们还有事要先走了。
没想到许清蘅是真听进去了,看了一眼不吭声的俞欢,抬腿便朝着周景铄的车走过去:“那走吧。”
周景铄怔愣的站在原地,还被俞欢瞪了一眼,看你干的好事。
他哪知道,许清蘅真会答应啊。
但自己发出的邀请,没有办法当场再收回来。
于是就出现了,三人面面相觑坐在桌前,看一壶大红袍慢慢泡好的场景。
许清蘅直到真坐在这,才慢半拍回过神来,恍然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了。
他不自在,俞欢在这却像自己家一样,脑子转的飞快,托着下巴故作忧愁的唉声叹气:“其实我写的少,也是为了大家好。”
许清蘅不解的眼神看过来。
“我那是为了保证文章的质量。你要知道,好的作品都是靠打磨出来的,逼的太急,不仅质量上不去,还容易把灵感消耗干净……”
俞欢有理有据的说着。
周景铄听他们说的算是正经事,也就没打扰,自顾自斟好一杯茶,递给许清蘅。
茶水的热气缭绕在眉眼之间,头脑也被蒸的迟钝,许清蘅竟然觉得她说的有些道理,反倒是他做的不对。
等他回过神,就听俞欢说,“那就这样说定了,以后三份作业换一份更新,这样既对你好也对我好,是不是?”
他呆呆地一点头,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发展成了这样。
俞欢得逞,立即爬起来往沙发上坐着去了。
许清蘅提出了告辞。
周景铄从一开始就觉得他有些莫名的熟悉,等到他将要走时,脑海中忽然灵光一现,“你说你叫许清蘅?”
许清蘅莫名,周景铄回过神来,说是个好名字。
许清蘅,原来是他。
上辈子他便听说过,学校里的风云人物,成绩好,年年奖学金优秀学生都有他。
后来再次注意到他,是他车祸住院期间,那时候许清蘅已经在科研上取得了非常显著的成果,被称为最年轻的科学家。
新闻里的他穿着白大褂,对着镜头介绍自己的成果,温文尔雅,斯文得体。
那时候,人人都称赞他厉害,关着门也能听见外面的妈妈教训自家孩子,以后要像他这样。
而那时,他正遭遇人生最灰暗的时机,自然对此嗤之以鼻,甚至有些厌恶。
那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为什么,这辈子他会出现在俞欢身边。
“我也可以做你的作业。”周景铄打来洗脚水,用手试了试温度,确保水温合适,抓着俞欢的脚放进去。
“我们又不是一个专业。”俞欢懒洋洋的回答,“而且你不是很忙吗?”
根据系统的汇报,周景铄每天都忙着开拓他的商业版图,能去接她,都是特意抽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