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老三分明从媳妇眼里看到了嫌弃,是咋回事?他低头瞅了瞅身上,也没觉得有啥不对劲呀?
各自回屋。
冯江东将一身沾了草的衣服脱下来,只剩一条短裤。
沈月月站在男人背后,托着下巴正欣赏一番,她一服装设计师,向来对模特身材有执念,面前男人明显就是她的那份执念。
“呀!东哥后背怎么有几道红印,是不是割猪草不小心划伤了?”
沈月月趁机咸猪手。
冯江东……这结婚才一天,她媳妇咋一点不矜持。
还有,后背的红道子你确定没看出来?
冯江东一个转身,沈月月不妨,那细白小手指就怼到人胸膛上。
呲!杵疼了!
真硬!
男人将小姑娘不安份的手指捉住,放到自己肩头。
“你看这里是不是也给划伤了?”
沈月月一双黑眸弯成月牙,朝男人紧实肩膀一瞅。
咦?咋还有牙印!
突然想到什么,沈月月脸立马红了,把人推开进了里屋,同时男人低笑声就传了进来。
沈月月一进屋,哪还有一脸娇羞,绕着里屋转悠,脑子里在琢磨今后的打算。
这个时期做生意肯定赚钱快,她不可能永远窝在这小山村,整天面朝黄土背朝天吧。
当初跟着奶奶在乡下就是权宜之计,不想跟着袁女士,在豪门做寄生虫,被人指指点点罢了。
所以她才努力学习,考入最好的大学,学了服装设计,还拜到研究民族服饰的教授门下,做了非遗服饰传承人。
男人洗漱一番也走进来,从柜子里拿出一件背心随意套上,又从放衣服的五斗柜底下掏出一个小皮布钱包,没带犹豫递过去。
沈月月茫然接过来,打开一看。
嚯!是一摞半旧不新的票子。
她坐床头点了点,大小票加一起有六百七十三元四角。
这时候只有分值的铝制镚子,再大面值的钢镚还没流通过来,全是纸币,一下把沈月月拉回小时候。
她出生九十年代末期,记忆力不错,两三岁时候的事还记得清清楚楚,夜深人静她奶往炕头一坐,唾沫星子往手指头吐几口,就开始点钱,算着白天出摊卖菜得几个钱。
后来她知道其实袁女士给的生活费足够多,只是小老太太有个性,不愿伸手朝已经改嫁的儿媳要钱罢了。
“东哥,你给我这钱干啥?”
冯江东在媳妇脸上仔细看了看,才说:“刚才让你受委屈了,这钱你拿着花,还有你的嫁妆是你的,不用让给别人。”
冯江东以为媳妇嫌弃钱少,又说道:
“这是平日攒的零钱,我信用社里还存着点,你想买什么别不舍得,花就是了!”
沈月月抬头,眼眶发热。
有人维护的感觉挺好!
“东哥你对我真好,只是咱没分家呢,你哪来的钱?”
老冯家还有个即将上大学的闺女,还没分家呢!
冯老二和冯老三是家里的经济支柱,挣了钱都要上交,冯婆子那抠搜样,能让儿子存私房钱?
此时的冯家老二似乎和原着中写的不太一样?
原着中,后来冯老三丢了工作,手不能搬肩不能扛的,整个冯家生活重担都放在了老二冯江东身上。
冯江东和原身真是当牛做马,供着家里嚼用,供出一个大学生,最后也没落下个好人,还是原着中张手要钱的奇葩亲戚。
他不可能如今有这些钱呀!
沈月月正寻思时,便听冯江东说道:
“平时工钱交家里了,这些是有人找干点私活攒下的。”
沈月月把钱递回去。
“这我不要,小私活工钱多低,你得干多少才能攒这点钱,我怎么能花的心安理得!”沈月月眼眸里全是心疼,泪花又开始往外冒。
“东哥我心疼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