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忘了,还有一个东宫太子妃季婉清。”慕容夕瑶眼底透着一抹掌控一切的笃定,自信满满地扬声。
青鸢眉头微皱,记得上一次,公主和东宫太子妃联手对付九王妃,最后是以失败告终的。
可是看公主实在不得的样子,似乎非常有把握。
难道这一次会例外?
心念流转之际,青鸢壮着胆子,小心翼翼地试探开口:“公主,奴婢听说,最近这东宫太子妃日子过得很是不舒心。”
“而且,坊间百姓都传言,太子妃不得太子裴琮的青睐,想来,季婉清这个太子妃也没什么实权呢。”
“公主真要跟这样一个空有虚名的女子再度合作?奴婢担心这太子妃季婉清会拖公主的后腿……”
“只要她的男人不拖本公主后腿便可。”慕容夕瑶双手环抱胸前,下巴高高扬起,不可一世地扬声。
话音落下,青鸢眼底的疑惑更甚:“公主,奴婢愚钝,还请公主明示。”
这时,慕容夕瑶目光朝着皇宫所在的方向眺望了过去,眼底算计的光芒愈演愈烈。
逐字逐句地阴恻恻出声:“你有没有觉得,大乾的隆庆帝做皇帝,做得太久了?”
听到这话,青鸢瞳孔骤然缩成了一个黑点子,看着公主似乎早已经有了自己谋划的自信姿态,心里隐隐有一个不好的预感升腾而起。
公主这话什么意思?
难道公主想要搅动大乾的朝堂?
她们西陵一向都是秉持中立的态度,从来不会参与九州任何一国的皇权更迭。
女君的态度,也是非常鲜明,她曾严令西陵国臣子贵族,任何人不得介入他国政事,如有违背,轻则罢官削爵,发配充军;重则满门连坐,抄斩流放。
想到这里,青鸢一脸忧心地小声提醒:“公主,女君最厌恶西陵国朝廷中人暗中插手他国皇权事宜。”
“之前,权倾西陵国朝野的大辅宰就因为涉及参与了东陵国六皇子夺权,被女君发现后,罢官流放三千里,请公主三思啊!”
慕容夕瑶那不可一世的娇纵眼眸里,带起一抹浓浓的不屑。
她下巴高高一扬,双手环抱胸前,用一种仿佛一切尽在掌控的高傲姿态,冷冷一哼,嘲讽地笃定扬声。
“就算他日,本公主协助大乾太子裴琮逼宫篡位的事情被母君知道了,那又如何?”
“本公主可是母君唯一的女儿,将来女帝的唯一继承人。”
“母君除了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佯装不知情,还能做什么?”
听到这话,青鸢立刻对自家公主竖起了大拇指,马屁连连地称赞恭维道。
“公主算无遗策,女君只有公主一个亲骨肉,到时只怕替公主遮掩都来不及,怎么可能舍得让公主受到惩罚?”
慕容夕瑶眼梢一挑,冷哼一声:“母君还能将本公主贬为庶民不成?她若是惩罚了本公主,她就没有女儿继承西陵国女帝皇位了……”
后面半句话,慕容夕瑶吐出来的语气,隐隐透着一抹意味深长。
青鸢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接话问。
“公主,话说回来,女君要一碗清水和匕首,该不会是有谁要滴血验亲吧?”
“可畅吟阁当时就女君和九王妃在里头并无旁人……”
说到这里,青鸢不由捂住了自己的嘴,一脸惊骇地看向冲着自己阴恻恻冷笑的慕容夕瑶:“公……公主……”
“没错,就是母君和季云素那个贱人要滴血验亲。”
听到这话,青鸢傻眼了!
这、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女君的亲生女儿不是公主吗?
为何女君要跟九王妃滴血验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