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撞又凶狠。
偏偏他毫无章法,胡乱啃的谢安宁只觉得唇瓣生疼。
她手握成拳,狠狠捶了他两下,得了点喘息空隙,才张嘴说了一个‘你’字,转瞬又被堵上了。
轻启的唇瓣,尝到甜头的石原卿发现,原来亲吻还能这样。
他微阖着眸子,扣住她后颈的手,挪动到了下颌,然后,轻轻捏着她的腮。
温柔又强硬的吻她。
谢安宁瞪着眼睛,想说的话,尽数化为呜咽声。
含糊不清。
所以,这才是他的本色吧?
那个总用委屈巴巴眼神望着自己,一口一个姐姐,都是假象!
良久,一吻结束,石原卿轻抬眼皮,“如何?姐姐会讨厌我这么吻你吗?”
他眼睛雾蒙蒙的,里面是明明暗暗的欲念,只要谢安宁去看,一眼就能看见。
但她没有,她在大力喘息,努力把被掠夺的空气吸回肺里,以免自己晕厥过去。
一个出身武将世家,年过三十,孩子都及笄的妇人,被一个吻亲晕,这也太丢人了!
满心的恼怒,听见他的问话,直接气笑了,“这也叫吻?我差点被你啃了,谁教你这么亲人的!”
这话让石原卿一怔,看着她娇艳欲滴,红肿着的唇瓣,眸色不明道:“我自不如姐姐会。”
谢安宁:“……”
她默然无语,狠狠剜了他一眼。
可她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模样。
唇瓣红透泛着微微的肿意,眼神看似很凶狠,实则色厉内荏,并没有真实的厌色。
最重要的是,她气息紊乱,粉面如霞,是被他亲成这一副模样的。
看着看着,石原卿只觉得浑身发烫。
又有些生疼。
他再次低头逼近,“没有人教过我,不如姐姐来教我好不好?”
那双雾蒙蒙的眼睛里满满都是她。
谢安宁像是被蛊惑了般,心跳猛地一跳,“你、你…”
“我没有娶妻、没有纳妾,没有通房,身边没有过莺莺燕燕,”
石原卿神色认真下来,“这是我第一次亲吻姑娘,叫姐姐不满意,好在我不是太笨的男人,姐姐教我几次,我学的很快……”
“闭嘴!”谢安宁一把捂住他的唇,又羞又怒:“我没什么可教你的!”
说着,她满目狐疑,忍不住道:“你这把年纪了,没有碰过女人?”
之前她只知道他没有成婚。
只是男人嘛,即便没有正妻,也不代表就闲着了。
尤其是官场上,手中有权的男人,怎么会缺女人?
四面八方,无数人拐着弯都想着讨好你。
谢安宁跟在王少甫身边这么多年,或听说,或目睹,见过不知多少表面上正直不阿,实则私下不堪入目的男人。
一同参加宴饮,上封和同僚们都有姑娘相伴,而你家中一没有感情甚好以妒出名的妻子,二没有需要维持好名声的高门的婚约,偏偏要摆出一副‘我比你们干净’的姿态,让别人怎么想?
况且,男人又不是圣人,再光风霁月,洁净如玉,也逃不开女色。
总之,在谢安宁眼里,除非是身体不行,不然哪里有二十八岁的童男。
太离谱了。
石原卿也有些不高兴。
什么叫‘这把年纪了’。
他抿唇,淡淡道:“姐姐这么说,是不想负责?”
“???”谢安宁瞪眼,“我负什么责,石子钦,需要我提醒你吗,是你主动……唔!”
他的唇又贴了上来。
一触即离的吻结束,认真解释道:“当年你成亲前,对王少甫的要求,我都听见了,既然在等你,当然要孑然一身,干干净净的等你。”
“我等了你这么久,你不愿意负责就算了,还嫌我年纪大了,”他声音委委屈屈,满是控诉,“我自是不如姐姐府中那几个男宠年轻。”
他长篇大论说了许多,说完,又要吻上来,被谢安宁偏头躲开。
吻落在她的侧脸。
石原卿呼吸一顿,旋即毫不犹豫偏了偏头,张唇衔住她的耳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