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冰冷的话语，如同死神的宣判，在山本健和剩余几名伊贺流忍者的耳边回荡。

山本健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脸上血色尽失，只剩下死灰般的绝望。

他看着地上渡边纯一那扭曲的尸体，又看向面无表情的李凡，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

逃？

往哪里逃？

在这个怪物面前，他们引以为傲的身法和忍术，不过是孩童的戏耍。

反抗？

连渡边君都……

山本健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的悲愤，他猛地抬头，与其他几名忍者对视一眼。

彼此的眼中，都看到了同样的决绝。

“伊贺流的武士……只有战死……没有苟活！”

山本健嘶吼一声，声音凄厉。

“哈！”

剩余的几名忍者，几乎在同一时间，发出一声短促的低吼。

他们猛地拔出腰间的短刃，没有丝毫犹豫，刀锋狠狠刺入自己的腹部，再猛力一划！

“噗嗤——”

鲜血如同喷泉般狂涌而出，瞬间染红了他们身前的衣襟和脚下的擂台。

几人身体剧烈抽搐，脸上肌肉因极致的痛苦而扭曲，口中发出压抑的嗬嗬声，却依旧强撑着没有倒下，直到最后一丝生命力流逝，才重重栽倒在地。

浓郁的血腥味，迅速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整个体育场，陷入了一片死寂。

无论是华夏武者席位，还是那些东瀛商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集体自尽场面彻底震慑住了，一个个目瞪口呆，鸦雀无声。

片刻之后。

“嘶……”

不知是谁先倒吸了一口凉气。

紧接着，华夏武者席位上，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议论声，压抑许久的激动与扬眉吐气，在这一刻彻底释放。

“好！死得好！这就是挑衅我华夏的下场！”

“一群不知死活的东瀛矮子，也敢在我华夏土地上撒野！”

“李先生威武！李先生霸气！”

“这才是真正的华夏武风！”

东瀛商人那边，则是一片愁云惨淡，个个面如土色，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

他们看向擂台上那个如同魔神般站立的年轻身影，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恐惧。

高破晓使劲咽了口唾沫，看向李凡的眼神，已经只剩下纯粹的敬仰和狂热。

“李先生……真乃神人也！”

他喃喃自语，语气中带着一丝颤抖，

“武道通玄，杀伐果断！我高家能结识李先生，真是我高家三生有幸！”

旁边的高家老大、老二也是连连点头，看向自家高破晓的眼神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敬佩。

高家选择站在李凡这一边果然没错，此次一役后，高家在古武界将无人敢惹。

人群中，若曦一双剪水秋瞳复杂地凝视着擂台上那道身影。

想起自己之前还想着找机会与他“切磋切磋”，她只觉得脸颊一阵阵发烫，心中涌起一股荒谬至极的感觉。

切磋？

拿什么切磋？拿头吗？

这个男人，强得简直不像话，偏偏平日里又是一副吊儿郎当、玩世不恭的模样。

这种极致的反差，让她心里产生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异样悸动。

她第一次，对一个同龄的异性，产生如此强烈的“无力感”，以及一种几乎无法抑制的“好奇心”。

李凡对周围的喧嚣和各种目光恍若未闻，他走到牛丰身边，拍了拍对方依旧有些僵硬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