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大队里搞得热热闹闹,红红火火,他们应该能分到不少吧?
夏来水也在盘算这件事情,今年大队里确实没少赚。
按照人头来算,每天上工每天最少拿8个工分的话,一年能分到差不多100块钱。
有些能干的一天能拿十几个工分,一年到头说不定能有150~200。
他想着给大队里添置点大物件,大队里副业搞得如火如荼,种地这方面就垮了一点。
他也去公社问过了,耕地机差不多是一千块钱就能弄到手。
到时候和拖拉机一起干活,就能解放不少人手。
也比拖拉机便宜不少,这种机器是专门用来耕地的,比拖拉机方便好用不少。
一千块钱,平摊到每个村民的话,一个人也就出两三块钱。
夏来水还是打算开个大会和大家说一下这个事情,举手表决看看要不要买。
只是表决大会还没有开,先出现了另外一件事情。
那就是住在牛棚里的一个女人,说她被大队里的村民侮辱了。
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话里话外都说那个村民就是大队长。
夏来水挑了挑眉,没想到啊,这些人竟然能忍半年才发作。
“同志,咱们说话得摆证据,讲事实。如果你确实受了委屈,你就把村民是谁告诉我,我给你做主。
但是含糊其辞,随便攀污其他人是不对的,是要被批评的。”
夏来水说话是从来不打官腔的,但面对这种人说话就得打官腔。
“呜呜呜~这种事情你让我怎么仔细跟你说?”女同志委屈的捂着眼睛抽抽噎噎。
“同志,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你是受害者,不是加害者。咱们就应该敞亮的直说。”
夏来水左边拉着大队会计,右边拉着大队妇女主任。
保证自己绝对不会和这个人有独处机会。
“对,你把情况和我们说,我们一定给你做主。”
妇女主任点头,“咱们妇女能顶半边天,男女平等。
更何况我们的眼神不应该聚焦在女人的贞洁上,我们需要关注的是一个人的劳动成果,一个人努力与否。”
女人期期艾艾的抬头,恐惧的看了一眼,大队长立马低下了头。
这样子谁还不明白呢?
“这位同志,我还是那句话,摆证据,讲事实。你不要暗戳戳的引导大家去误会到底是谁。
有证据拿证据,没证据和我们把事情说清楚,我们去找证据。
如果你不相信我们,那我们就去找公安,公安你总相信了吧。”
夏来水撇了撇嘴,冷笑一声,也不知道公社书记到底从哪找的傻子?
是没有收到消息吗?公社书记都倒台了,还在这儿蹦跶呢。
公社领导班子都换一批人了。
手在底下用力掐了一下会计,会计立马就明白了,跑着去隔壁的电话室,“好了,我现在就去打电话叫公安。”
女人满意的勾了勾唇,这种事情最难说清楚了,她就说大队长是深更半夜来侮辱她的。
根本就没有人能够拿得出证据来,就算不能把他拉下台,也能让他名声受损,也能让大队离心。
公社书记可是跟她说了,不要让这个大队长不好过,她的日子就好过了。